“不行,现在文斗不斗了,武斗了。你动手吧。”贾包宇看着三个女孩,得意地说:“只要你打倒我,你就是大哥。打不倒我,从今天起,你老实叫我大爷。”
覃小曼似乎回过神来了,冲着贾包宇喊道:“贾包宇,你耍什么无赖啊?这可是学校,不是流氓社会。”
贾包宇满脸通红,他充耳不闻覃小曼的喊叫,眼睛逼视着我,恨不得一口要将我吞吃下去。
我不动声色地微笑,伸出一只手搭在他搂着我胸口衣服的手上,淡淡地说:“老贾,我们是学生,文明人,不打架。”
“你说不打就不打?”贾包宇轻蔑地说:“梁梓阳,你以为你不动手,我就不动手了吗?”
我捏着他的手腕说:“你也不要动手。”
说着,我暗暗运了一点劲,大拇指、中指与食指呈兰花状,将他的手脉牢牢捏住了。
我的手指能捏扁钢精杯啊,他贾包宇的凡夫俗体,岂能经受得住?但听得一声嚎叫,贾包宇的身体便往地上矮下去。
我轻声问:“老贾,你怎么了?”
贾包宇面色苍白,大汗淋漓,他想用另一只手来掰开我,无奈我的手指像浇注在他手腕上一样,任他如何挣扎,丝毫不为所动。
这是我误食过玉露丸之后第二次与人较真。第一次在康宁医院门口,徐源可是带着十几个人。十几个人老子尚且不放在眼里,你一个贾包宇,就算你祖宗是山东梁山好汉,老子也要让你吃个苦头。
我心里非常明白,与贾包宇的过节是结下了。只要我还在中大读书,只要我还与他在一个班,只要我们还住在一个宿舍,不收服他贾包宇,我以后会没好日子过。
贾包宇不会放过我,我从他怨恨得天崩地裂的眼光里看到了恐惧。恐惧一旦成形,便会无休无止。
贾包宇想先声夺人压住我,我其实并没想法。你贾包宇想做老大你做就是,但不能欺侮人。
我从小就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侠义情怀。当年老子读金庸小说的时候,多少次幻想自己是令狐冲啊。
当然,做男人的,谁都想做韦小宝。做韦小宝是所有男人的梦想,有用不完的钱,当着很大的官,拥着美艳的七个老婆,留过学,出过国,上得朝堂,做得黑社会。
可我不想做韦小宝,因为我没韦小宝那么流氓!
我感觉玉露丸的气息在源源不断地涌过来,以至于我的兰花指像拈花一样轻巧无比。
贾包宇已经不再挣扎,他耷拉着头,痛苦的神色四处蔓延。
他呼吸越来越沉重,但不再叫痛了,咬着牙任由我捏着他的手腕,一动不动跌坐在地上。
我扫了一眼他的手腕,现我捏的地方泛出一圈黑色,便松开了手,拉着他站起身来说:“老贾,我认输,你是我大哥。”
贾包宇没料到我会这样说话,惊异地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转身往宿舍走。
全胜忙不迭地追上去,边追边喊:“老贾,老贾,我来扶你。”
刚才还喧嚣的空地,转眼便一片沉寂。
现场除了我,就是呆呆站着的覃小曼和两个随同她来的女同学。
我看也没看她们,淡淡一笑,转身欲走。
背后传来覃小曼的声音:“梁梓阳,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