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徐源火气很大,说话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痛。
“见见徐老板总可以吧?”他火,我肯定不火。就好像火遇到水一样,终究会被淹灭。又好像打架一般,纵使你力能举鼎,要是一拳砸在棉花里,狗屁都不是。
果然,徐源的声音低了好多,问我:“你见我干什么?”
我笑着说:“徐老板,大家都是求财不是?苟胜利拿了你的钱,是肯定要还的。我想见见徐老板,就是想请教一下,苟麻子到底拿了徐老板多少钱。”
“不多,就十五万。”徐源瓮声瓮气地说。
放高利贷的人都是求财,钱到手,啥话都好说。钱不到手,天王老子他们也不给面子。
说了几句,得知徐源他们在“夜色倾城”夜总会,当即让陶小敏下车,我带着王常举去赴会徐源。
陶小敏却死活也不肯下车,她赖在车上说:“带我去吧,带我去,我认识徐源,或许还能说几句话。”
我心里冷笑着想,把你这样的一朵花儿送给徐源,岂不是把羊送入了虎口?
陶小敏不下车,我和王常举也没办法。当即说好,到了现场,她不可以下车,只能在车上呆着。
陶小敏满口答应,一路紧张兮兮地说:“就你们两个去,行不行啊?”
我笑道:“我们又不是去打架,人多人少怕什么?”
陶小敏的一张脸都煞白了,苟麻子第一个电话就打给她,居然没跟我打电话。****的苟麻子,我在心里又开始暗暗地骂。
王常举从上车后就一言不,他阴沉着脸,木然地看着窗外。
我小心地问:“常举哥,你有什么看法?”
王常举这才叹口气说:“苟兄弟的这个做法确实不地道,看来不还钱,这个事了不了。”
我没说苟麻子是把钱还给我了,但王常举的话让我好一阵难受。仿佛苟麻子被人扣住了,罪魁祸是我一样。要是当初他不急着还钱给我,又何来此一说?
****的苟麻子!
陶小敏果真听话地一个人在车里,我和王常举下车直奔徐源的包厢。
王常举似乎是故意落在我后面几步远,我放慢脚步,注意到他腰间鼓嚷嚷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于是疑惑地问:“常举哥,你腰里是什么?”
王常举掩饰着笑说:“没什么,衣服没掖好而已。”
这么热的天,他居然穿着一件外套,不由我不生疑。
我伸手去摸他的腰,他躲闪着说:“别闹,等下你就知道了。”
王常举的凝重还真让我停下了手,我看了看他说:“常举哥,我们就去看看,说几句话就走。”
王常举不置可否地微笑。
到了徐源包厢,门一打开,里面乌烟瘴气一团。
屋里不少于二十几个青年,大多在胸前背后雕龙刻凤。一律的半寸,看到我们进来,二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坐在沙上的一个男人显得很瘦弱,细胳膊细腿的,抬起眼睛看了我一下,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