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掏出来,想要摁掉。眼光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陶小敏的电话,迟疑一下还是接了。
“王者,失踪了?”她在电话里笑眯眯的问我。
“这不是还在接你的电话吗?”我没好气地说,推开房门,将身子摔倒在床上,看着墙壁上于莜莜的画像,漫无目的地回答她的话。
“哟,心情不好呀?”陶小敏在电话里吃吃地笑:“谁惹你了?是不是孟富婆啊?”
我压低声音冲着电话吼道:“陶小敏,你再胡说,我就拉黑你。”
陶小敏显然被我暴怒的口气吓了一条,犹豫了半天才轻轻说:“王者,怎么我一提到她,你就这个样子对人啊?你这样,让人伤心。”
“伤就伤吧!”我冷冷地说:“孟总是我的贵人,谁讥讽她都不行。”
“好好好,我不说她了,好吧。”陶小敏小声地说:“你有空没?”
“没有。”我生硬地说。
她哦了一声,声音怅然而失望。
我心里一动,问她:“你有事?”
“没有。”她干脆地说:“只是回来后没见过你,想见见你而已。”
“有什么好见的?”我不解地问:“你还好吧?”
“我?”她轻轻笑了笑说:“老样子。”
“没事我挂电话了。”我说,准备挂机。
“等等。”她在电话里急促地喊。
我狐疑地问:“你还有事?”
她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问我:“你要有空,来我这里一趟好么?”
“你说什么事吧!”我淡淡地说。陶小敏通常没有什么大事。她属于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的种类。她能在一家夜总会做十年而不动窝,单凭这一点,就得看出来她这个人惦旧,认死理。
“你来不来?”她的口气开始变得强硬起来了。她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反而觉得十分的自然。这才是真实的陶小敏。
“我要不去呢?”
“哪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她挂了电话,让我空捏着手机一阵愣。
这不是陶小敏第一次以死相逼我,其实我与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就算她去死,与我又何干?可是潜藏在心底的意识告诉我,倘若陶小敏真为我而去死了,我这一辈子就休想再能安心。
而且,陶小敏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女孩子,她自始至终的拒绝苟麻子的爱,连我都看不下去。苟麻子将她当生命看待,她却将苟麻子当芥草扔在一边。
我无可奈何地起身出门,还没走到门边,楼上传来孟小冬的声音:“你还要出去?”
我惶恐地点头。
“出去干嘛?那么晚了,读了一晚上的书,不累?”她站在楼梯口,显得十分的孤单。
我伸伸胳膊说:“我不累。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孟小冬没说话了,转身进了她房间。
我站了一会,不见她出来,于是小心地推开别墅的门,像小偷一样蹑手蹑脚溜了出去,打了个的直奔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