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这样扑过来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抱住了我的身体,闷哼一声就把我往地上摔。
我抓住他的手,双腿不丁不八,任他费尽吃奶的力气,我依旧岿然不动。
苟麻子见摔不到我,突然张口咬住我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吼:“痛不痛?痛就倒。”
我当然痛,但我不能倒。我只要一倒,他就会压在我身上。尽管我要翻身起来无比容易,但我不能给苟麻子半点信心,他摔倒了我。
僵持了一会,我说:“松口。怎么像狗一样咬人啊。”
苟麻子笑眯眯的不松口,还是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叫我老狗吗?老子今天就变狗了。”
我伸手掐住他的喉咙,稍微用了一点力,苟麻子的脸便乌青了,他开始呼吸困难起来,但还是咬着我死死不松口。
我心里涌上来一股气,骂道:“老狗,你今天就是条哮天犬,老子也要打落你几颗牙。”
说着举手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苟麻子显然吓到了,他松开嘴,跳到一边,怒视着我吼道:“王者,你****的,真想打我呀。”
我黑着脸骂:“就许你咬我,我不能打你了?”
我声未落,脚已动。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蹬蹬往后退了几步,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下去。
我赶上一步,合身扑倒在他身上,骑在他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问:“还打不打?”
我和他,除了我这一脚,我们都没动拳头。我们还是按照小时候的打架模式,压住对方就算赢。
苟麻子在我身下乱扭,他想要翻身过来,想站起来。
我能让他得逞吗?先不说技巧,单凭我的身体,压住瘦小的苟麻子就绰绰有余。
他挣扎了一阵,大概是觉得翻身无望了,他突然嘴巴一咧,哭出声来。
我吓了一跳,去看他,不像是假哭,有泪水从他眼角流出来了。
于是心里慌,赶紧松开手。
苟麻子翻转身来,突然用尽全身力量往上一拱,我没防着他,被他一拱,居然就跌落到了一边。苟麻子趁机扑倒在我身上,边哭边来掐我的脖子。
我扭动着脖子不让他得逞,双手扭住他的手挣扎。
他又突然收住了哭,笑嘻嘻地盯着我说:“你不是牛吗?”
我哭笑不得,放松抵抗说:“这不算,重来。”
“屁!可以重来吗?”我的话似乎又勾起了他的不快,他怒吼道:“打架可以重来,人生可以重来吗?”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他松开我的手,跌坐到一边的草地上去了,抱着头,一言不。
我坐起身来,迟疑一会拍着他的肩膀说:“老苟,怎么不说话了?”
他抬起头,怨恨地看了我一眼,叹口气说:“王者,你得跟我说实话。”
我认真地点点头说:“老苟,我从来没给你说过半句假话。”
“你说,你是不是上了陶小敏了?”
恍如晴空响起一声霹雳,我瞪大了眼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