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最疼我了,不会生气的!”
祠堂里面点的灯不多,光线偏暗,这是程攸宁胆子大,祠堂从小跪到大,换做一般九岁的孩子跪祠堂,早吓的哭爹喊娘了。
屋子虽暗,可程风仍旧能看出程攸宁的眼睛有些红肿,他心疼,可又不能说软话,“行了,别假惺惺的跪在那里了,坐过来吃饭,爹爹像你这个年纪从来没哭过!”
程攸宁梗着脖子狡辩道:“孩儿没哭。”
这声音还带着哭腔呢,程风无奈地摇摇头,“哭也不丢人,想哭你就哭,哭完了就踏实跪祠堂,别再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孩儿没想不切实际的事情,孩儿就是不想芭蕉替嫁,若是救不了芭蕉,芭蕉会觉得我这个太子无能的,乔榕也会怪孩儿。”
“乔榕为什么怪你?”
“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芭蕉,他应该是想娶芭蕉吧,可惜事情都被孩儿给搞砸了!”
“哈哈哈哈,哪跟哪呀儿子。”
这时窗外也传来了乔榕的反驳声:“没有的事,世子,您别听太子胡说,他救不出芭蕉心里自责,非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扯。”
程风道:“乔榕,你也十五了,有些事情该想也得想,你不要害羞,不过找对象,还是要看看年龄的。”
闻言,窗外没了声。
程风见程攸宁郁郁寡欢,眼皮泛红,心里心疼:“行了儿子,咱们父子也改变不了什么,那就不要去想那些烦心事了,事情都是你小爷爷安排的,肯定有一定的道理,芭蕉会理解你的。”
“啥道理啊!小爷爷分明就是责怪孩儿把灼阳的人马引进了奉乞,所以惩罚孩儿呢,那么多的宫女,独独选中芭蕉替嫁,这是给孙儿敲边鼓呢,让孩儿以后对他言听计从。”
“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小爷爷行事光明磊落,哪是你说的这种猥琐之人,他要是想惩罚你,还能绕这么大的弯子吗,几十大杖就够你在床上躺一阵的了。”
程攸宁自从当上了太子,脑子里面弯弯绕绕的东西都变多了,看谁都不是好人,还日日防着他小爷爷算计他。
“那为什么选中芭蕉啊,芭蕉那么黑,也不是当王妃的料啊!”
“凡事都讲究一个巧字,儿子,你先吃饭,吃完了爹爹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程攸宁动动鼻子,“好香啊,是麻辣面,爹爹,您给孩儿煮麻辣面啦!”
“你娘煮的,你爷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爹爹哪有时间下厨房啊!”
“爷爷知道我跪祠堂吗?”
“没人和他说!”
闻言程攸宁放下了点心,又问:“那我娘怎么没跟爹爹一起来!荷叶堂姐犯病是真的吗?”
“没犯病,就是去她的小院看看。”
“原来我娘是不想来看我!”
“你是太久没跪祠堂了,人都变得娇惯了,你娘不想来看你,能给你煮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