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腾空过去,在一个人像的手臂下划过,又从另一个人像的双脚下走过。
“这是八。”
然后换了几个地方,依次道:
“这是体。”
“这是功。”
“这三个人连在一起像山,上面凹凸是河,是一。”
“这一行五个人,是三个人夹了两条河,是二。”
“这里……”
他听到眉头紧皱。
人和人之间的镂空,也可以是笔画。只是大憨比划的字,明显和他认识的不一样。
“谁教你的?”
“我娘。头儿,我娘教的字和我们的字不一样。我娘说白蛊妖不是普通妖兽,必须会山底水文。”
卢通咽了咽口水,问道:“什么是山底水文?”
“就是……”
大憨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开始比划。
“这是山、这是水,加在一起就是山底水文。我娘说,很早以前人和妖都这么写字。”
他再次看向岩壁。
什么也看不出,盯了一会儿,连刚才大憨比划的几个字也搞不清了。
卢通摇了摇头,取出纸、笔。
“我装神女泪,你去把那个《八体功》抄下来。”
“哦。”
大憨拿着纸笔,去抄功法。
“对了。”
卢通又喊住道:“除了八体功,还有其他法门吗?”
“没了。”
……
洞窟内。
神女泪已经收敛一空。
连石像脸颊上沾的泪痕,也擦得干干净净。
石像下,一堆篝火。
火上吊了一口铁锅,正在炖煮肉干、蘑菇等。
卢通坐在旁边,手里拿着八张纸,每张纸上都画了一个小人。
蹲着、单脚起跳、双臂舒展、打滚、手脚并用、倒立、双腿连踢、飞扑。
“这就是《八体功》?”
大憨盯着锅内。
“对,一、二、三……一共八个。”
他又重头看了一遍,皱起眉头道:“没有运起法力、气血的口诀?”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