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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高价（第2页）

“从最基本的两点查起。”季淮转眸看向钟子舒，毫不客气的吩咐，“子舒，你派人去盯着钱源，若他又出了城，立即来报。”

钱源若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城一趟，他定是与什么人约了做什么事，而这种长期合作的事情，并不会因为陈致的死而终止，只会暂停。若派人仔细盯着，或能在他出城的事中发现端倪。

钟子舒万分无奈与痛苦的摇头，“可怜我堂堂钟公子，每每查案时，就是个被人使唤的命……”

季淮斜眼看向正在抱怨的钟子舒，唇瓣轻张，轻若飘羽的话语中带着分教人难以分辨的戏谑，“反正这是你们刑部的案子。”

季淮话语将落，钟子舒立马对他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谄媚道，“是是是，季大人说的都对，小的这就领命而去。”

言罢，钟子舒还像模像样的给季淮打了个辑，倒退几步后方才转身离去。

钟子舒的这番动作引得一些路人侧目。面对路人探寻的目光，念念不觉尴尬，倒感有趣，她笑着看钟子舒愈走愈远，轻拉身侧人的衣袖，“有这样一个有趣的朋友，也算得上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季淮先是点了点头，后又忽然想起什么般猛然转头看着念念，“你喜欢钟子舒这样的？”眼中不其然的染上了

几分紧张。

念念未有察觉，笑着点了点头，“喜欢啊，像他这般开朗风趣的人，你不喜欢吗？”

季淮低头沉默片刻，抬头时眼中多了几分纠结色彩，“我的意思是……”

季淮话至一半就停住，念念等了片刻也不见他说下句，便接口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季淮微垂着眉睫，眸中暗光浮动，却在瞬时归于平静，“钟子舒着手第一点，我们应该去查第二点。”

“啊？”季淮的话题转变太快，念念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而后才知他在说这个案子。

念念拨了拨额前刘海，“去陈致家？”

季淮点头，“陈致与钱源之间的纠葛，吴氏不定知道其中缘由。”

而当问及吴氏这个问题时，吴氏拧着眉头想了片刻，眼中仍是一片茫然，“老爷极少与我讲起他在外面的事，老爷与那位掌柜交情几何，我也不甚清楚。”

季淮稍作沉默，忽又问道，“贵府靠何营生？”

或是没有想到季淮会问这个问题，吴氏一时间呆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一直静默站在吴氏身后的管家陈谷，此时上前一步，对季淮与念念躬身作揖，谦卑有礼，却不使人感到低微，他说，“说起来倒是让大人与姑娘见了笑，陈家以锦绸为生，富贵三代，却到老爷这代走了下坡路。现在陈家，多是倚着祖上的丰厚家底过活。”

陈谷三十五六的年龄，衣着整洁，身形清瘦，眉宇间有一股儒雅之气，令他看上去很温和。

季淮盯着陈谷多看了几眼，又问，“府中每月支出与收入情况如何？”

陈谷先前已经说过现在的陈府是靠着祖宗留下来的钱财过日子，季淮此刻还问收入情况如何，其中必有其他意思。

陈谷不忙着作答，先是想了一想，才开口，“自然是入不敷出。我这里虽有府中钱财出入的记载，可若非府中的银子，我与夫人还有府中所有的下人都不会细查。”

是了，季淮问陈府的收入情况，不过是从侧面探寻他们可否知道陈致隔三差五的以旧物到钱源处换取高额银钱。而陈谷的回答，滴水不漏的否认了他们知情，并说清楚了陈致在外做了什么，他们知之甚少。

当下，季淮缄口不再发问，眼睛放在念念身上，待念念看向他时，便对她微挑眉角。

念念沉吟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至吴氏身旁，俯身对她轻言，“念念听闻，陈老爷对夫人不甚体贴，有时更是拳脚相加。念念恰为医者，可否为夫人瞧瞧身子？”

因着念念的一番话，吴氏本还算平静的脸上泛起丝丝凄苦，眼中也渐渐聚起一片水雾。她抬眼看着念念，眸中盛着让人心疼的琉璃碎光。

念念的声音虽然小，但站在吴氏身旁的陈谷还是听了大部分去。他挤身在念念与吴氏中间，因着距离太近，念念不得不后退几步，看着挡在吴氏身前的陈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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