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站在钱庄门口,有想进钱庄办事的人被挡在门口,想进不能进,再看这三人的打扮非富即贵,面色都显阴郁,故而又不敢上前催促。
钱庄的人知道这三人是做官的,也不敢轰人离开,由是有了钱庄门口渐渐为了一圈人的景象。
季淮被这一圈人幽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提起蹲在地上的钟子舒的后襟,硬将他拽了起来,另一只手拉过念念的手腕,“先回去再说吧。”
回京路上,念念与季淮都静默不语,钟子舒不断寻找话题想要调动氛围,却显得嘈杂。而他本人仿若未觉,倒是越讲越起劲,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念念与季淮觉得烦,两个人交换眼神,双双猛然夹紧马腹,促马前进,把钟子舒甩在身后。
两人在遥安城门外渐减马速,倒不是无法策马进城,而是看到了一个人。
唐瑾手上提着一个篮子,眼眶与鼻尖都泛着微红,眼睑微肿,显然就是将将哭过的样子。
她脚下步伐虚浮,神思恍惚,身侧两匹骏马疾驰而过,带出的风吹得她衣衫飘飘,她却浑然未觉,微微低着头,目光涣散。
念念翻身下马,就挡在她的身前,便差一两步的距离就要撞在念念身上,她才猛然止步,赫然回神,疑惑的看着念念,“柳姑娘?”
虽不喜欢见别人哭,但看见唐瑾微红的眼眶,失魂落魄的样子,念念心中难免还是生出一两分心疼,“你出去了一日,遇着什么事了?”
唐瑾的眼眶更红,“昨夜夫君投梦,今日去给夫
君烧了些纸钱。”
念念低头看了看,唐瑾手中的篮子里装的确实是些许未用尽的纸钱,还有祭拜所用的祭品。季淮由上而下将唐瑾细细看了一遍,忽然发问,“你在何处祭拜。”
“河边。”
“喂······”赶上来的钟子舒勒马止步,在马背上俯身看着几人,眼间是未散的兴奋之色,“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哦,对,天香楼的酒菜堪称京城一绝,要不要我带你们去?”话至此处,眸光微转,才看见唐瑾蓄着泪水的眼睛,问道,“这是怎么了?”
唐瑾低垂下头,轻咬唇角,不愿多谈。念念拿过唐瑾手中的篮子,看向季淮与钟子舒,“我与唐姐姐便先回客栈了,若有新的情况,定要来找我。”
季淮点头,自觉伸手牵过念念所骑的那匹马,目送念念与唐瑾入城。
钟子舒伸了伸手,嘴唇张开,便要唤住念念又要发问,季淮将缰绳套在钟子舒的脖子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咬牙,“你话咋这么多?”
钟子舒扯下季淮的手,一边取着脖子上的缰绳,一边愤然道,“我就想问问柳姑娘肯不肯赏脸去天香楼,我这可是在为你谋福利,这么不领情!当真好心当做驴肝肺!”
季淮看着钟子舒,隐隐有些头疼,“若你真是好心,便和遥安周边县城的官员协商好,共同出力缉拿王祥。”
钟子舒摇头叹息,做出一副极尽委屈的样子,“你要讨女子欢心,就来劳役我,我还真是可怜啊……”
季淮充耳不闻,牵着两匹马向城内走去,钟子舒策马跟上时,季淮又止了步。季淮低头看着脚边一片枯腐发黑的叶子,抬头时,忽然飞起一脚踢在钟子舒坐骑的屁股上。
马儿受惊,扬起前蹄,嘶吼一声,撒踢疾奔,本来在马背上安然坐着的钟子舒险些被甩下了马,好在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拉紧缰绳,身体配合的向前府倾,这才显免于落于马下,被马蹄狂踩的悲惨命运。
待控制好了受惊马儿,钟子舒回头破口大骂,却见季淮视线下垂,竟是盯着疾驰的马蹄目不转睛,若有所思。
季淮再次来客栈找念念时,没有再避讳着唐瑾。
早上的阳光跨过窗棂,洋洋洒洒铺泄在季淮身上,俊美如仙。唐瑾站在门边,不知是否预感到什么,有些不安。
季淮沉默了片刻,低声说,“王祥找到了,你还是去看看吧。”
找到王祥本该是件好事,季淮却这么沉重的说出来,看来有好事变成坏事的趋势。唐瑾踌躇了一阵,扯了扯念念的衣袖,虽未说话,眼中的害怕与担忧却已表达出了她的意思。
念念摸了摸额前的刘海,斜眼看向季淮,“带路啊,我和唐姐姐一起去。”
是在出京西行的一个破庙里找到王祥的,可惜找到的是他的尸体。
今晨有樵夫上山砍柴,途径破庙,在破庙门前拾到一两银子,再向破庙内看去时,却见一个男人倒在一片血泊中,受惊之下,忙忙下山报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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