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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闲聊（第2页）

“不必。”张宁衡从衣袖中拿出几张纸递给季淮，季淮粗略看了一眼，上面正是写着张宁衡的犯案经过，纸上墨迹尚干未干，是才写好不久。

将张宁衡带回县衙后，审都未审，季淮让衙役把他带入牢房。安置好张宁衡后，季淮的眼睛别有意味的落在念念身上。

念念无奈的撇嘴，“又要我去做啥事？”

“去将徐娘带回来。”

念念皱眉，“张宁衡把她送走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杀人犯，你这是干嘛？”

季淮沉声发问，“张宁衡的话，你相信多少？”

念念沉默片刻，不再反驳质疑季淮的话，要了张宁衡老家地址，便上街去租了辆马车，去接徐娘。

赵府来看诊的那位妇人的话虽给了季淮一些线索，但就他们掌握的证据而言，还是太少了。

若是张宁衡没有来自首，季淮怕是还要查上一

段时间。

张宁衡自己写的那份供词本身没有问题，合情合理，时间地点都对，手法可行，而最大的失误在于描述的过分清楚，案发时哪个时间点在做什么，都巨细无遗的清楚描述。

由是，不能不让人将怀疑点从他身上转移。

念念到徐娘的乡下居所时，已经天黑，满天星辰下，徐娘静静站在木桩院篱旁，犹如一节幽静的青竹。

她似乎早知道会有人来找她，也等了许久，见从马车上下来的却是念念，不由向前一步，眉间的担忧与焦急乍现，“怎么是你？”

言罢，徐娘又低声自语，“衡儿，骗了我？”

念念轻声问他，“那他与你说了些什么呢？”与审问不一样，念念的声音很低也很柔，听着感觉很舒坦，莫名其妙的想要接了她的话。

徐娘稍作犹豫，道，“他说……给他一天时间，他能解决好这件事。不过，他要我先回老家等他，待他解决好了这件事便来接我离开宁城。”徐娘的眉头拧成一团，“我知道你是那位官老爷的家眷，我想问问夫人······衡儿，他是出事了吗？”

念念轻抚额前刘海，咬了咬唇，“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徐娘微微错愕，随即反应过来，看了看马车，声音轻微发颤，“可以现在就启程吗？”

念念点头，将徐娘扶上了马车。徐娘太过紧张担忧，上了马车后仍是紧紧攥着念念扶她的手，念念的那只手都被她抓得泛白，还能感受到徐娘手心里不断冒出的冷汗。

念念轻轻拍了拍徐娘的手背，倒也没有抽出手，任着徐娘紧捏她的手。

马车缓缓启程，夜风偶尔吹开马车上那薄薄的车帘，悬挂在车角上的灯笼，那残破摇曳的光使车内有了些微光亮。

在这样微弱的光亮中向外望去，更显外面的黑暗，而在这样的黑暗中，徐娘逐渐冷静下来，她看着坐在对面的念念，眼中带着少许释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

念念半垂羽睫，沉默片刻，淡淡回答，“嗯，你与张公子伙同作案，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了。”

徐娘将念念的双手都握紧，眼泪滴滴坠下，带着温热的触觉砸在两人的手背上，徐娘带着哭音道，“全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衡儿无关，如今事情败露我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衡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你们便放过他吧。”

世间父母对待儿女的心都是伟大无私的，徐娘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的做法念念能理解，她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徐娘的肩，没有说话，掀开车帘。

坐在马车外驾车的车夫感知，勒马缓缓将马车停下。

念念从袖内拿出一方素帕，轻轻为徐娘擦拭眼泪，待徐娘的哭声小了一些才开口，“我与坐在公堂上的那个人不是一伙的。”

徐娘抬眼看念念，有些惊讶，更多的是疑惑，念念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为了不让她再把她错叫成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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