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朝,她能到我身边,我一定不会让她受此等委屈……”祁靖宽从太医院出来,这几天,他一直都默默关注着这边,但是由于祁靖天的关系,他没有进去看过她一次。
祁靖峰倒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整天在太医院忙上忙下,药理的东西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听说什么好什么补,就统统拿来炖掉给乐柔送去。
今天,两人去太医院的时候都没见到人,祁靖宽悄悄便离开了。
北王又将太医院给大闹了一场,但是结果都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跑去卜维公主的宫中偷偷看了一眼,也没有动静。
他也很怕这个最小的妹妹,平日不喜欢跟她来往。
问他为什么,也只说是两兄妹脾气不和,至于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下朝回来的祁靖天看到太医院空空如也的床,火冒三丈地把整个太医院的人全部杖责三十,掉头换上便装便出了皇宫。
来到舞坊的门口,他却突然不敢迈出自己的步子了。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跟她说什么,是问她还好不好,还是问她需不需要他?这些问题好像都有最直接的答案,现在的她讨厌他,讨厌到无以复加。
祁靖天就那样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便走到了离舞坊最近的一家酒楼,坐到楼上,远远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祁靖天端着酒杯,看着乐柔的房间虚掩着窗户,隐约可见玉儿忙来忙去。
他大开着窗户,冷风吹进来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皇上,还是把窗户关起来吧。”随从说道。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喝着酒,看着对面。
天渐渐黑了,随从让祁靖天回宫,他还是摇头。
却突然起身,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他轻功高强,在半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身影瞬间便隐没在了无边黑暗之中。
祁靖天悄悄潜入了乐柔的房间。
玉儿已经在外间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她睡着了,好看的睫毛在盖着美丽的眼睛,朱唇微闭,气息均匀,样子像极了仙山的一抹幽兰。
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了她的额。
她却猛然惊醒,看到一个男子在自己床
边,刚想尖叫,他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吵,是我!”祁靖天暴君的本性又显露出来。
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月光,乐柔辨认出来自己身边的这个男子是谁,她没给他好脸色,“你来做什么?还是在我睡觉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进来,你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敢说朕是强盗的,当今天下还只有你一个!”他竟然微微笑着。
乐柔看着他的笑容,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法自拔……
“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不过是一介草民!”
“你对朕来讲不止是一介草民!”祁靖天声音有些愠怒。
乐柔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朕要娶你,做朕的妃子!”
“我没兴趣,我宁愿做这舞坊的老板。”
“是不是因为皇后和卜维?”
“跟别人无关,我是个自由的人,我不希望被黄金囚牢困住。”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还是喜欢朕的对不对?”
乐柔没有说话,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