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亮堂的白色,空气中漂浮着浓厚的药水味,明亮的阳光冲窗外照进,却始终比不上消毒的药水,使这刺鼻的气息荡然无存。
浅忧拧紧眉头,安静的躺在病铺上,视线中所望是空白的天花板。
忆起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进医院,浅忧忍不住苦涩的扬起了笑,想来,她跟医院还真实有前不断的渊源呢。
“你醒了!”
耳畔传来关切的问候声,浅忧立即扭头看向陪伴了她一整夜的沈凡,跟着轻轻点头,“恩。”
“别想太多,反正你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沈凡握紧浅忧的手,安慰着她。
“恩。”她微微点头,有些不适的抽回了手,像是为了避免难堪般,跟着道,“我有些饿了,你可以去帮我买点早餐来么?”
沈凡有些恍惚的看了眼浅忧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放进被子的举动,跟着苦涩一笑,点了下头,“好,那你休息。”
望着他站起,转身的背影。浅忧急忙撇过了头,不太忍心的去看向他那落寞的身影,跟着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够喜欢上他,只是,却就是无法做到。
而另一个人,明明都已经没有关系,却还是挂在了心头。
脑海中反复了忆起,前几日,她因为思索了一晚上而决定在离开之前去看望伊晟的爷爷。就在第二天的清早,她悄然起身,避免着惊醒众人而出了门。可谁成想,却不期然在楼遇上了特意来找她的董丽。
脑海中还清楚的回荡着她当初说的话,她说,伊晟已经不见很久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
也就是因为这个消息,两人僵持不下,而她硬是被她纠缠了很久。最终的结果是,她被董丽蓄意的推下了楼梯,在不久后被过来走她的沈凡看见,原后送进了医院。
身上倒都是一些轻伤,只有脑袋伤的重一些,似乎是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需留院观察。于是,她一住下,便住了三天。
这些天没有出门,所以也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他的情况到底如何,更是无法得知。却就是放不下牵扯的心理,总是忍不住的将他放在了心口最重要的位置。为他而担忧。
举董丽所说,伊晟消失的时间点,刚好是他们摊牌的那天。
距离现在,也已经好多天,不知道,是否已经回来了。
她才刚这样想着,房门便被人用力的推开,那声极大的震耳鸣,一听便知道不会是沈凡,因为他,是绝对不可能做这样,扰她消息的举动。
她抬眸看过去,视线中顿时走出来一个靓丽的女子,脸上带着阵阵灰幕,眉峰已然拧起,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因为不安而纠结的缠在一起,像是很紧张一般。
浅忧可以很确定,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女子。但是,她的出现,却给了她一种压迫的感觉,即使一句话都没有说,却让她浑身都开始不舒服了起来,对上她含泪的眼眶时,浅忧会不自觉的避开视线,心口处,隐隐有着心虚感。
“请问,你是?”她握紧双手,虽然脑子有些蒙,但依旧猜出了女子的身份。
“求求你,告诉我,伊晟去那里了好吗?我拜托你告诉我?”她在临铺一步,突然跪下恳求着浅忧。
这种超乎意料之外的举动,令浅忧心慌。
“你别这样,你先起来!”她急忙坐起,却不想,牵扯了头上的伤,脑子再次昏呼呼的。
“伊晟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了,我打过电话去公司,那里也表示不知道他的去向,也在调查之中。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知道他的行踪,我想,应该就只剩下你了。”
“求求你,告诉我好吗?”她有些夸大的竟然还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因为脑子太过晕乎,以至于,浅忧张大了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她只是伸长着手,挥动着想要叫她先起来再说。
因为未关起的房门是敞开的状态,路过的人群,因为屋内的状况,好奇的停下了脚步,渐渐的,便都了许多围观的人群。
整理了下心态后,脑子的晕乎也平稳了下来,浅忧连忙看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女子,连忙开口道,“你别这样,你先起来再说好吗?”
她抬起头,额头有着红色的印记,显然是磕出来了,泪眼模糊的看向浅忧,跟着坚定的开口,“如果你不告诉我,伊晟的行踪,我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起来的。”
她脸上闪烁过复杂的神色,令浅忧有些恍惚。
从围观的人群中,却顿时冲出来一个身材纤瘦,面色暗黄,年龄大约40多的女人。
“你不得好死,引诱了人家的丈夫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让茗媛给你下跪,老天是长了眼睛的,他一定不会饶过你的,你迟早都会有报应的。”她霹雳巴拉的说了一串后,连忙跑到了跪在地上的女子身边,想要将她扶起来。
茗媛却拒绝着她的搀扶,而是态度坚决的看向浅忧,“除非你告诉我,伊晟去那里了。否则我绝对不会起来的。”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的态度,突然一改变得弱了起来。
“求求你了,告诉我好吗?我只是担心他,并不会阻止你们来往的!”她哀求的说着卑微的话。
“少夫人,你不需要求这种引诱别人的骚狐狸……。”艾云站在茗媛旁边,想要再次伸手扶她一把。
茗媛则是无比纤弱的望向她,眼含泪花,“艾云,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更担心伊晟,他已经不见好几天了,我真的担心他会出事,你知道吗?”
艾云见她含泪欲泣的摸样,只有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