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点东西,你当谁缺一样?”林蔓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直接扔给了唐诗,“告诉你,咱们家却的不是钱,成成成,既然你执意要退婚,那咱们也没甚好说了,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还望你莫要后悔,也莫要再来打扰!”
话罢,她拍了拍蓝淄拽着他衣领的手,怒气道,“放开我,难道你还想把我扛回去不成?”
“额……”蓝淄一愣,“也不是不可以!”
“你给我放开!”林蔓一记旋腿朝他扫去,蓝淄放开她的衣领,不着痕迹往后一闪,嘿嘿笑道,“放开就放开么,你这丫头如此大的火气作甚?可莫要将自己给气着了,走走走,回家回家!”
林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瞧着那一脸似做悲痛的唐诗,本是想给其赏个大耳刮子,可当手握成拳头的样子后,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心平气和许多。
她道,“罢了,此后便是陌路人!”
话罢,她回身,看了眼沈景安与蓝淄,道了一声走。
出了院子之后,三人跳墙而走。
唐诗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回想起林蔓方才的话,走到了门槛边,呆呆坐下。
林蔓所说的话是没错的,女子的地位太低了,正如她所说,肌肤被外男瞧见了之后,挖眼睛的从来不是男人,而是那为了清誉的女子选择了自尽。
他不是不想娶周慧,可他能如何办呢?叔叔婶婶养育他成长,无论二位是何人,但至少对他有养育之恩。
倘若不是这养育之恩,如何会有他现在的功成名就?
他在门槛上坐了多久,自己也不知晓,知道凉意袭来,让他打了个喷嚏之后,这才瞧了一眼天色,回屋了。
林蔓离开唐家后越想越气,嘴里骂着那唐诗窝囊,也幸好自己不是大嘴巴,将昨儿个之事先同周慧说了。
否则这给了希望,又给人绝望,心中落差该有多大。
蓝淄见得林蔓如此,笑着安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慧妹子一看便是个有前途有理想的,岂是这等凡夫俗子所能配的上的?说不定就如你说的,哪日还真有个皇子看上了她呢?你都可成皇亲国戚呢!”
“少贫嘴!”林蔓依旧不满,“那皇子我还看不上呢,想让我大姐嫁给皇子?你在开什么玩笑?且莫说皇子之间的政治斗争,便是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只怕我大姐这单纯的小心思,活不过两夜!
指不定这一入府就被人给弄死了,就算没弄死,可这皇子得有多少姬妾嫔妃啊,要同那么多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想想都恶寒,我可舍不得将我大姐往火坑里送!”
蓝淄嘶了一声,上前拍了拍林蔓的头,“你这脑子里装的是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呢,你倒是一点都不稀罕?”
林蔓摸头,很嫌弃的看了眼蓝淄,“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宁为寒门妻,不为富家妾么?好好的去挤那层身份作甚?过咱自己这安安稳稳的小日子不行?”
蓝淄抱胸笑笑,“我还真就没听说过!”
“那你现在听说了!”林蔓白了他一眼,瞧着已到了自己院子里,同他挥了挥手,说了声晚安后,直接回了自己房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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