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长住几日了!”蓝淄依旧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又走过将手搭在林蔓的肩膀上,“我同你说,在家中实在是太憋屈了,管教森严的很,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我自是要玩得开心才是。
唔,其实我正好念叨着你呢,想要给你寄些好玩的玩意儿,不过既是瞧见你了,亲自给你更好!”
说完这一大串的话后,他又觉着自己话太多了些,还没说到点上呢,便又偏头问林蔓,“你光问我了,你怎的会在这?或州距离沂州可是千多里路呢,你如何来的?跟谁来的?义父义母可知晓?”
“你当我与你一样,喜欢离家出走?”林蔓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我呢,自己走来的,也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出来走走看看!”
故人相见,实在是有太多的话想要聊。
蓝淄又问了她一番家常话,直到林蔓一次又一次的将搭在她肩上的手给甩脱下来,这才悻悻得收回了手没有继续动作,不过却仍旧是瘪了瘪嘴,“都这么久未曾见面了,怎得还生疏了?总之好不容易见着了你,今儿个非要秉烛夜谈不可,你说你住哪儿?”
“我不过是寄居在人家家中几日,莫非你还要凑这个热闹不成?”林蔓对他一阵白眼,以她先前对蓝淄的了解,绝对相信蓝淄没脸没皮起来就是个无赖。
果然,对方哼唧一声,“你可是我亲妹子,好不容易见着了,那自是该要住在一起的,妹子啊,我跟你说,这或州可比不得沂州,人心险恶的,你需得有个熟人在身边才成,否则怕是被人骗了,你还要帮着人数钱呢!”
“……”
见林蔓不语,蓝淄便又道,“你要相信我,我可是你亲哥,保护不了谁都要保护你,而在这个或州城里,除了你亲哥我,谁都不要相信!”
为什么这个人的话,一直能这么多呢?
林蔓咬了咬唇,“我明儿个再来寻你罢!”
她现在得先回院子里安顿好马功臣他们,可蓝淄又如何肯放开林蔓,总之不管她说什么,他就是要跟着去,不管做什么,也要跟着去,大有一种非黏他不可的意思。
虽说遇见蓝淄林蔓很激动,可对于他这种狗皮膏药的形式,林蔓当真是头疼不已,不得已的只能先带着蓝淄去了吕婆婆的院子里,告知了他在这里住后,便又同吕婆婆说了一声,同蓝淄一同出去吃晚饭。
一来一回之间,天色竟是快要黑了。
二人寻了一家酒楼,落座之后,又喊了两壶酒一些菜,蓝淄给林蔓倒了杯热茶,“不如你就搬去我你院子里住罢,我瞧着你住的这儿,实在太破旧了些,都是土坯房子,灰尘又大!”
“嗯?”林蔓瞬间瞪起了眸子,“你在这或州城内,还有房子呢?”
许是知晓这一句话有点暴露了,蓝淄打着哈哈一笑,笑弯了一双眸子,“就是我家罢,距离这城不远,我当时瞧着这儿地势不错,家族里那些长辈又唧唧歪歪的,可烦人的紧了,便偷偷买了一间院子。
说起来,我还没去住过呢,但肯定要比你现在所住的好多了,你可是我亲妹子,做大哥的,得心疼你才是,你瞧你离家千里路,那怎么也不能让你委屈了,当初义父义母可将你当做宝贝样,哪儿能瞧见你受苦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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