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儿好像真变了。
春蝉这么想着,可又看不出哪里变了,主儿还是那个主儿。
“嘀嗒嘀嗒~”
西洋钟规律的响声回荡在空气中,澜翠端来一盘糕点,刚放下去,那个傻呆呆的黑兔子灵活矫健,扑到了一块糕点上。
啃啃啃——
“哎呀,这煤球又偷吃!”澜翠刚一伸手。
“没关系,一块糕点而已,让它吃就吃了。”
说完,她又低下头,捧着一本书看的仔细。
春蝉伸头一看,什么弯弯曲曲,又圆又方的,天书一样,看的人眼晕。
“主儿,这西洋书您看的懂吗?”她第无数次问。
也是春蝉认为主儿变了的原因之一,因为主儿对皇上那份心忽然就转移到这些洋玩意儿身上来了。
“就是因为看不懂才要看呀,况且包太医说了,多看看书,对肚子里孩子好。”
春蝉,“……可也不能老看啊,眼睛都要看坏了。”
“主儿,花房今天新送来的花,新鲜着呢。”王蟾嗓门大,抱着一盆花进来,嬿婉抬头看了一眼,夸了两句,就看他脸色奇怪,“怎么了?”
“主儿,您都不知道奴才今天在花房看到谁了!”王蟾一脸神秘,还有不敢置信。
澜翠好奇,“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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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侍卫!不对,应该是小凌子了。”王蟾吐出一口气,还惊讶着呢。
“什么?!”
春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凌公公,小凌子!”王蟾肯定了她耳朵没问题。
“啪嗒。”
嬿婉手里的书掉了,她神色变得有些恍惚。
“小凌子……”
怎么会,她这次并没有动手,不该……
是啊,这次她并没有让进忠动手,流言又是从哪来的呢?
进忠……
“春蝉。”
她的手在颤。
……
正是春来三月,晴空一碧如洗,阳光柔和,清风徐来,带走了一冬的尘郁。
“奴家我一条身守空家,怎知那侍妾她忙摘花……”
缠绵婉转,柔漫悠远的昆曲唱腔,随人带出一股随意劲儿。
镂空格子将阳光切割成斑驳的光影,一块块……
隔着一扇窗,他忽然回头睨过来,一双隐藏着厉光的眼眸露出来,如毒蛇一般极具威慑力,还有几分凶戾和诡谲,斑驳光影一块块,留下一片片阴翳。
逆流过时间长河,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耳畔又响起仿若诅咒般的声音,“我在地狱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