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听这话觉得奇怪,怎么好像告别似的?
赵晢先抱她上了马车,才撩袍跟着上去了。
“二皇兄说什么了?”
李璨还是觉得不对劲。
“荆王方才向他转达了父皇的旨意,二皇兄和二皇嫂即刻便要动身去江南体察民情。”赵晢神色严峻。
李璨心一下提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荆王搞得鬼?怕二皇兄和二皇嫂留下来帮你?”
“二皇兄也是这样估量的,荆王或许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赵晢思索着道:“我先送你回东宫,再去一趟靖安王府。”
李璨忧虑道:“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光明正大的登门。
不然让风清去送个信,请大伯父出来,你们约个地方?”
赵晢点头:“也好。”
封后大典过后,乾元帝的身子好似好起来了,每日都自己亲自主持朝政。
春试也在他的授意之下,如期举行。
乾元帝的性子,愈发暴躁,时常在朝堂上呵斥朝臣,甚至于又打又杀,朝堂之上,一时人人诚惶诚恐。
而赵晢,仍然赋闲在家。
荆王则愈发的得到重用,另外几个年纪小的皇子,诸如十二皇子,十五皇子,也都派了差事。
这一时间,谁也摸不清乾元帝的想法。
时值五月,草木繁盛。
春试过后,殿试三甲水落石出。
李瑾中了状元郎。
李璨已经许久没有出东宫了,她陪着赵晢赋闲在家。
外头人都说,太子和太子妃只怕正落寞着呢。
只有李璨和赵晢知道,他们自得其乐。
若不是怕皇位落到别人手里,他们会有性命之忧,李璨恨不得赵晢每日都在东宫陪着她呢。
两人成日黏在一处,也半分不腻,反而一会儿看不到人便要找一找问一问。
“哥哥今日游街,我想去看看。”
一早起来,李璨挽着赵晢的臂弯轻语。
“用了早膳,一起。”赵晢牵着她,在桌边坐下。
“大伯父的人全都到了?都准备好了?”李璨接过他递过来的牛乳盏,不放心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