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有些拙劣的恭维,还是被近侍给笑纳了。
这人啊,一开心,听什么都是好话。
西日阿洪匍匐在阿史那祖脚下,又亲吻了一次旗主的脚背,这才倒退着出了帐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随后,取出几份足以证明近侍与几位旗主暗中勾连的罪证,丢在了地上,然后取出腰刀来,把地毯上那一具尸体的脸给砍了个稀巴烂,在尸体上又戳了好几刀。
看起来像是泄愤一般的戮尸,别说其他人,恐怕阿史那祖他自己复生也认不得自己的样子了。
阿史那祖看着尸体,喃喃道:
接下来,阿史那祖四下细细的察看了一番,确定自己再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之后,这才勃然大怒,用那标致性的沙哑嗓音叫唤了一声:
脚步声是从百步开外的地方传来的。
亲卫统领带着两个亲卫揭开门帘冲了进来。
阿史那祖佝偻着身子,有些意兴阑珊的指了指地毯上尸体和那几份罪证,哑着嗓子说道:
亲卫目光在尸体和那些罪证上扫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
他让两个亲卫把尸体和罪证带下去,然后躬身行礼,问道:
阿史那祖看着南边,说道:
挥退了所有的亲卫之后,阿史那祖一个人坐在床榻上,丝毫没有睡意,看起倒像是正在等人,咕哝道:
老话说的好,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
门帘底下的缝隙之中,一团黑色的烟雾渗了进来。
这一团
烟雾很快便化成了一个小男孩一般的人形。
阿史那祖见到对方,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个小男孩用阴恻恻的声音说道:
那小男孩说完,像是被海水冲刷的沙雕一般向下塌了下去,又重新化成了一团黑烟,贴着地飘到了阿史那祖的脚下,转眼之间便融入了他的影子之中。
阿史那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不是十分习惯这种的感觉。
阿史那祖嘴角抽了抽,目光在那个由西日阿洪所指定的座位上停留了一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翌日,经过休整的金帐汗国大军,开始按照制定的军事部署,兵分三路。
负责在正面战场牵制白山国守军的是以阿史那祖为首的三位旗主,约莫十一二万人马。
分别指挥左路军和右路军的,正是之前的东路统帅和西路统帅。
左路军、右路军拔营之后,随即便展开了对那两段普通城墙的攻势。
战事甚至有些超出了金帐汗国上下的预期,到了晌午的时分,左右两路就已经先后攻占了那两段三丈高的城墙。
白山关左右两路的守军,从旗帜上可以断定,分别是塞里木旗军和尼勒克旗军。
这两支白山国的旗军不仅仅兵力远远少于金帐汗国的左路军和右路军,就连战力比白山关的白山营精锐着实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