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怀瑾被冰凉的手,触碰到滚烫的耳根,一下感觉舒服些许。
栀桑榆声音带了几分调侃:“小子这么大,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钟离怀瑾虽然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但是他对钟离怀瑾是否谈过恋爱一向不关心,只是嘱咐过不要瞎搞,否则发现就打断腿。其他栀桑榆自己工作忙,他的宗旨就是养娃就得散养,一些该有的界限给你画好了,你逾越了就是中国式教育,棍棒底下出孝子!你不自主闯祸,但是别人来惹事就不能当缩头乌龟,因为你背后有你叔叔顶着。
钟离怀瑾内心有些不满,叔叔还想自己和别人谈恋爱。
他将脸一下埋得更低了:“叔叔跟这个没关系,是我抱着枕头演戏被你这么盯着很古怪”
钟离怀瑾想着,有一种当着自己心仪之人的面,跟一个枕头发癫发情的感觉,这太鬼畜,太奇怪了!
栀桑榆调转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奇怪啊,自己以前当着几百人的面跟空气斗智斗勇,跟木桩卿卿我我,跟模型聊心胸报复……这可是演员的自我修养。钟离怀瑾,你演员的信念感呢!
栀桑榆看着钟离怀瑾一脸我真的不是故意演这么烂的,委屈模样让栀桑榆无奈了。
“那你想怎样?”
“叔叔我觉得抱着你会入戏更快。”
栀桑榆:“……行。”说罢他上床躺在钟离怀瑾旁边,回头便同钟离怀瑾的眼神撞上。
栀桑榆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钟离怀瑾贴身便抱住栀桑榆躺回了床上。
栀桑榆有些发懵当感觉到抱住自己的人用上力气抱住自己他才逐渐回过神来。
栀桑榆感受着钟离怀瑾抱住自己的力道,看着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脸上逐渐露出痛苦之色,栀桑榆一时恍惚了,心不知为何一下有些难受,逐渐感受到钟离怀瑾的力气越来越大,栀桑榆反应过来这是在演戏,逐渐他也入了戏。不过他并不像是剧本里一样闭着眼睛,而是睁开眼睛观察着钟离怀瑾的演绎。
钟离怀瑾抖着声音道:“芜尘君,我疼,好疼……”然后手上用力抱着栀桑榆的躯体似在隐忍又似在发泄,那力道栀桑榆觉得自己快被捏成肉饼了。
钟离怀瑾却没什么察觉一个劲的将栀桑榆整个身躯往怀里压,似要将栀桑榆给碾碎了塞入他自己的身躯里融二为一。
栀桑榆被抱的难受,上下起手想将人推开。那人却抱的更加紧了,这人也是手脚并用跟个八爪鱼一样索着栀桑榆的身躯不让跑。
栀桑榆一脸气急,伸手便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当然这只是演戏不可能来真的,因此他只是抓住了裤裆处的布料但是,这也难免触碰到。
钟离怀瑾闷哼一声。
栀桑榆咬牙切齿面露厌恶之色:“放开吾不然断子绝孙!”
钟离怀瑾皱眉睁,眼便看见那双满是厌恶与恶心之色的银灰色冷眸,似一下能将他刺的血肉模糊。
现在是演戏,要是叔叔知道,知道我抱着那样的想法是不是一样厌恶恶心自己?
钟离怀瑾心中落寞,依然按照剧本演下去。
呼出的气都是压抑而炽热的,栀桑榆被这呼吸打在脸上那种麻痒感一下便被拉出了戏,不知为何他察觉到了危机感一瞬便开始挣扎的厉害,这次不是演戏了而是真的要跑。
钟离怀瑾自不会让其跑,一下搂紧他,头压在栀桑榆的脖颈处张口便咬了下去,那力道似乎恨不得咬下栀桑榆一块肉来。
栀桑榆被咬了个激灵,之前根本没有想过他会真咬,吓得他不大不小的叫了一声,随后是直接冲脑的愤怒,兔崽子竟然敢真的咬他!一下便用了真力道要打死这个狗东西!
还没怎么挣扎钟离怀瑾松了嘴。一个翻身抓住了栀桑榆的手,将他压在了身下。他脸上表情复杂,或认真,或被什么折磨的神智不清。
“叔叔你喜欢男人吗?”
栀桑榆一时搞不清楚他是演戏还是没有,或者是入戏太深,弄得栀桑榆有些迷糊。
“叔叔我喜欢你,你能不能也喜欢我。”栀桑榆看着身上兔崽子眼神中那快要泳出的,似深潭不见底的浓情爱意一时怔愣了,还没有多余的反应头顶的光一下被遮掩,所见就是已经闭上的眼睛和浓长的睫毛,接着是嘴上的柔软和温热一触即离。
钟离怀瑾似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坐直了,声音都是犯错后的胆怯:“叔,叔叔我,我刚刚紧张记串戏了!”
栀桑榆看着天花板的赤白冷光,身体僵硬的躺着,随后弹坐了起来,一脚就踹在钟离怀瑾身上将人给踹下了床,动作之大浴衣翻起暴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钟离怀瑾在地上看了个全……
栀桑榆脸一下黑了,拿起手边的枕头砸在钟离怀瑾脸上,那力道都出残影了,钟离怀瑾只觉得鼻子一疼枕头落地,钟离怀瑾鼻血就流了出来。
栀桑榆怒吼:“滚出去!”
钟离怀瑾捂住鼻子爬起,脚下一绊头咚的一下砸在墙上,又捂着脑袋灰溜溜的跑了,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栀桑榆看着已经关上的门,世界一下安静了,接着他的面色是从头到脚是肉眼可见的变红,栀桑榆倒床上,头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耳朵也是赤红似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