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林,你说,为何有的人,无论你对他多好,他都觉得理所应当呢?”李渊忽然说道。
许秀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一样,觉得无论是我给你按头,还是讨好你都是理所应当。
她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觉得,既然不懂得珍惜,那么往后也没有必要再对他太好了,您说呢?”
李渊轻轻一叹:“可若是欠了他的呢?”
“无论是欠了什么,总有还完的那一天,总不能还一辈子吧?高利贷也没有这么狠的。”许秀嘟囔道。
“若是欠了银子,自是知道什么时候还完,可若是欠的是一条命呢?总不能以命抵命。”李渊轻声说道。
许秀的手一僵,脑子里疯狂思索李渊这话的含义。莫非他知道自己就是之前刺杀他的那个刺客,如今这话是在试探她,也是在警告她?
“回、回皇上的话,要是欠了一条命,”她的鼻子皱了起来,“又不想还命的话,那就……那就还的再久些,大不了往后再救他一回,到时候就能扯平了!”
“救他一回……”李渊重复着这几个字,忽然点了点头,扬声道,“来人!”
立刻有个小太监进来,只听李渊吩咐道:“把姜历城给朕叫回来!”
许秀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只乖巧地帮他按摩,期待他能够看在自己这几个月表现得这么好的份上,对自己的印象好一些,再好一些,万一有一天纸里包不住火,被他知道了自己从前想杀他,他能从轻发落自己。
“好了,不必按了。”一只手附在了她的手上,虽只有短短的一瞬,她还是感觉到李渊的手指冰凉。
“坐吧。”李渊的面色好了许多,堪称和颜悦色。
许秀受宠若惊,坐在了他旁边。
“朕听闻你从前与骆清关系颇好,如今见了他,怎么冷冷淡淡的。”李渊问道。
“从前是从前,”许秀干笑了两声,从前原主只怕一心想要嫁给那个疯子,现在自己只想有多远就离他多远,“臣妾现在进了宫,是皇上的嫔妃,自然不应当与他太过亲近。”
“哦?那若是没有进宫,你便可以同他亲近了?”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许秀连连否认:“臣妾没有这个意思,骆公子与家父关系颇近,臣妾与他只是熟悉罢了。”
“骆清说他从前与你两情相悦,许宝林,你怎么说?”李渊端起小几上的茶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放到了一旁。
这姜历城如今越发不好好当差的,日日泡的茶,今儿不知道为什么,喝起来竟有些发酸。
“皇上可别听他胡说!”许秀吓了一跳,“臣妾不喜欢他那个类型的!”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李渊穷追不舍。
许秀被他问住了,认真想了想:“唔,大概就是……要有担当,有能力,专一温柔,最好再长得好看些……”
“那你看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