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做作的语气,我不知道在方文博那里到底哪里温柔。
我忍耐着滚烫的眼眶,终究是没有忍住,一耳光甩在了苏媛脸上:“苏媛,我真的一直都想给你这一耳光的。”
可是我那一巴掌刚刚打出去,方文博的巴掌便在下一刻落在了我脸上:“我的女人也是你能打的?”
方文博的举动彻底刺激到了我,我想着之前我跟他闹得那么厉害,他都没打过去。
我像疯了一样的朝方文博扑上去,我扯他的衣服,想把这一耳光还回去,方文博个子高,我被他一把甩了出去,我整个人撞在了旁边的盆栽上,盆栽破了,我头上传来一阵刺痛。
周围逛商场的人围过来三五几个,他们望着我的目光有同情,望着方文博的时候也有鄙视。
可是这一摔,我额头上的疼痛让我的身体里作祟的酒精在一瞬间挥发干净了。
“神经病,有病就去医院。”
丢下这句话,方文博厌恶的看了我一眼,拉着苏媛就要离开,苏媛可怜兮兮的看着的我,拽着大方文博的手:“文博,她额头出血了,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她就算死也跟我没有关系。我们走。”
说完,方文博再一次厌恶的瞪了我一眼。
他们二人依偎着走的时候,苏媛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在方文博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朝我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她们走了大概几分钟,商场的保安上来询问我怎么回事,我木纳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声的说了句没事。
我的额头上一直在流血,保安叫我去医院,可是我根本没有去医院的心情,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拿了一瓶白酒,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继续喝,喝着喝着,我便莫名其妙的嗷嗷大哭。
我摇摇晃晃的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盯着自己的手腕,想一刀割下去的时候,我发觉我竟然害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告诉她我不想活了,我妈和我爸吓得从他们老小区打的赶过来。
他们拿着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我坐在沙发边的地板上,我妈走到我跟前,看到我额头上的血疤时,立马就不淡定了:“你头怎么回事?你对自己做什么了?你说你傻不傻?干嘛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我伸手抱着我妈的腿,揪着我胸口的衣服:“妈,我这里真的好痛,我觉得活着好累,好痛苦。”
我妈唉声叹息了一声,蹲下身来抱着我:“傻女儿,如今这个时代,婚姻出轨太多太多了,又不只你一个,比你惨的也很多,你何必这样呢,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要是死了,岂不是让那些贱人们称心如意吗?”
我哭了许久,直到哭累了,在我妈怀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窗帘缝隙的阳光照射进来。
我吃疼的爬起来,伸手扶额头的时候发现包着块纱布,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细细一想才回想起昨天的事。
我半靠在床头,我妈轻轻推门进来,看了我一眼:“菲菲,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我妈说她锅里熬了粥,叫我起来喝点,她说我昨天喝了许多酒。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法院打离婚官司,我也请了律师,可毕竟我没什么钱,方文博更有我所谓的‘出轨’的视频,无论我怎么辩解,对于法官而言,我都是在耍泼辣。
最终,我的离婚官司以失败告终,我没有分得一分钱,包括房子。
我原本以为,我人生里最落魄的一天应该是我被苏媛开车撞了,并且失去子宫和双胞胎孩子的那天。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曾经我心里所谓的爱巢,我看着苏媛和方文博得意洋洋的指挥搬家公司的人将他们的东西抬进去。
方文博进去后,苏媛站在门口,还是那样双臂抱在怀前,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你跟文博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他。”
说完,她转身进去。
呵呵……
我拽着沉重的两个皮箱进电梯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想,我一定会找到证据上诉的。
我联系了我的几位男同学,因为他们之前追求过我,到现在对我依然还有那种感情,我想着,找他们帮忙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我通过同学的帮忙,发现了苏媛的许多事,她有个很爱的男人,也是个已婚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很有钱,根本看不上她,所以,她自甘堕落,经常到夜店找小白脸,就算跟方文博在一起后,她也常常瞒着方文博去。
我同学帮我查到了我跟方文博婚姻的那几年他们的开房记录,还有一些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