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的指尖轻轻触碰那片白色羽毛,一股微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羽毛上淡淡的幽香让他想起那个月夜下的白衣女子——她转身时发丝间飘散的香气,剑锋相交时那双清冷如霜的眼眸。
"秦岭。。。"朱瞻基凝视着地图上羽毛所指的位置,那里标注着一处名为"断魂谷"的地方。
他取出一本古籍,快速翻阅着关于秦岭的记载,"断魂谷,深不可测,常有异光闪现,入者多不归。。。"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是三更天。
朱瞻基合上古籍,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迅速收拾行装,将几道护身符咒贴身藏好,又取出一把通体乌黑的短剑——这是师父留给他的"镇魂",据说能伤及灵体。
"殿下,这么晚了还要出去?"门外,侍卫统领赵虎低声询问。
"备马,我要出城。"朱瞻基系紧披风,"不要惊动任何人,包括太孙妃和五弟。"
赵虎面露难色,"可是皇上吩咐过——"
"就说我去查看城防。"朱瞻基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一个时辰内回来。"
当朱瞻基的坐骑踏出城门时,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他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座沉睡中的皇城,策马直奔西南方向的秦岭。
风吹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三日后,秦岭脚下。
朱瞻基弃马步行,眼前的山脉被浓雾笼罩,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他取出一枚避瘴丹含在舌下,苦涩的味道立刻充满口腔。
踏入雾中的瞬间,周围的温度骤降,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幻听而已。"朱瞻基握紧镇魂短剑,继续前行。
山路越来越陡峭,怪石嶙峋。
忽然,前方树丛中传来沙沙声。
朱瞻基屏息凝神,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从灌木中钻出,眼睛竟是罕见的紫色。
狐狸歪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山上跑去,时不时回头,似乎在引路。
"有意思。。。"朱瞻基跟了上去。
狐狸带着他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一处悬崖边。
崖下云雾翻滚,深不见底。
狐狸停下脚步,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清脆如少女,"太孙殿下,我家主人等你多时了。"
朱瞻基虽惊不慌,"你家主人是谁?"
狐狸不答,纵身跳下悬崖。
朱瞻基急忙上前,却见狐狸落在下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那里竟有一条隐蔽的石阶蜿蜒向下。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踏上石阶。
随着深入,周围的雾气渐渐变成淡紫色,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甜香。
石阶尽头是一片开阔的谷地,中央有一泓清潭,潭边立着一位白衣女子,背对着他,长发如瀑。
"你来了。"女子没有转身,声音如同潭水般清冷。
朱瞻基的手按在剑柄上,"姑娘引我来此,有何指教?"
女子缓缓转身,朱瞻基呼吸一滞——她比记忆中更加绝美出尘,眉心一点朱砂,衬得肌肤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