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一下,问:“哎,司马爱卿,皇后在长门宫中,真的很快乐?”
司马相如答道:“陛下,美女佳人,只要贤淑,在哪里都是快乐的啊!”
武帝将信将疑:“她真的能修炼到这种地步?”
司马相如不敢接着回答。武帝往下看着,又念起来。
抚柱媚以从容兮,览曲台之央央。……
日黄昏而绝望兮,怅独托于空堂。
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
援雅琴以变调兮,奏愁思之不可长。……武帝不禁惊奇:“司马爱卿,朕怎么觉得,你写的这些情景,像是卓文君在等你回家呢!”
司马相如面上更加发红,不知是对文君的羞愧,还是那黄金千两过于沉重,他真的不好意思起来,急忙答道:“陛下,皇后自有懿德,过去与陛下常在一起,陛下自然感觉不到。今日阔别,方知皇后的好处呢!”
“好,司马爱卿,你这《长门赋》,写得精彩!朕赏你黄金百两!”
司马相如感激涕零:“臣谢皇上大恩大德,臣一定为皇上再写出好文章!”
长门宫外,武帝在韩嫣的陪同下,走出车辇。
武帝看了看长门宫,修得十分豪华。大内之中,无论是长乐宫,还是钟粹宫,都无法比拟。
武帝心想,虽然朕没给你盖个金屋。可这个宫殿,也差不多是金子堆起来的了。想到这里,他问韩嫣:“韩嫣,你说,皇后她真像司马相如《长门赋》中说的那样,变得更美、更贤慧,有点卓文君的样子了?”
“陛下,士别三日,还得刮目相看呢,何况皇后和你分别了一两年?”
武帝心想,要真的是那样,可就好啦。
转眼之间,二人进入长门宫。阿娇盛妆相迎。她的妆化得很浓,但不细看,却是看不出的。
一见皇上,阿娇就特别激动。
“啊!皇上,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怪不得今天早上,门外的喜鹊叫喳喳呢!臣妾给皇上请安!”她说话娇滴滴的,不过还不至于让武帝肉麻。
武帝想了一下,说:“表姐,我们是谁对谁?何必要这样呢?”
“皇上,您还记得我是你的表姐,真好。臣妾不单是您的表姐,还是您的皇后,您的女人,您的奴仆,您的马儿……”说着就向武帝怀中扑去。
武帝和卫子夫在一起,从来起都是主动惯了的,阿娇这一扑上来,他又有了被动的感觉。
“这……”
韩嫣见状,急忙退出。武帝强作欢笑,将阿娇揽入怀中。阿娇故作嗲状,灿然一笑,不料,额头的浓粉纷纷落下。武帝皱了皱眉头。
阿娇可不管这些,继续她的娇嗲:“皇上,臣妾遵您旨意,天天吃上两碗花生,如今这儿有一块肥肥的地,就等皇上来耕种呢!”
武帝觉得很不自在:“嗯。”
阿娇又换一个话题:“皇上,您平时就是喜欢马,骠肥体壮的马儿。臣妾如今是不是也像一 匹好看的马?”
武帝不知所措:“这……”
阿娇更加嗲声嗲气:“皇上,臣妾这匹母马,吃了许多花生,您这一骑,保准会花花啦啦,生出许多……”武帝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接过话:“生出许多小马驹儿来?”
阿娇得意地说:“对,对,臣妾会生出好多小马驹,全是公的!”
武帝有点恼怒。“够啦,够啦!朕要的是儿子,不是马驹!朕要是要马驹,御马监里有的是母马,也用不着朕费功夫!”
阿娇忍了这么半天的功夫,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生气了,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我不会放过你,既然来了,就……”想到这儿,她冲上去,抱住武帝,就往内室的床上拖。
武帝哪容她这样?他气得将阿娇一下子推到床上,说:“大白天的,我没那个兴致!”
阿娇此时彻底明白了:你还是不喜欢我啊!你也太过分了!她将憋在心中多年的怨恨,一古脑儿全倒了出来:“皇上!刘彻!你别以为那卫子夫肚子又大了,就会生儿子。没有我阿娇,没有我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