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梁天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随后想起了什么,目光投去林洋,“小子,到你了。”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就不把脉了,他的病我瞧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林洋微微笑着,“怎么说呢,他的病可大可小,说严重呢也不严重,但说不严重呢又有点严重。”
“什么可大可小,小子,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懂装懂。”梁凌风怒然而起,居然有人敢拿自己的胎记开玩笑。
“善意的提醒一句,别老爱怒,知道你脸色的胎记为什么会越来越红吗,跟你的脾气有很大的关系。”
“放你娘的狗屁。”
“不信就算了,当我没说过。”林洋把目光投到了其他地方。
对于梁凌风的胎记,老爷子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慢慢摸索出了一点门道来,但还不能保证可不可以彻底去除。现在倒好,眼前的小子居然只需要瞧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哼,真把自己当神医了不成。
活了快八十年了,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青年。
“既然你们心中都数了,就分别把病症以及治疗方法写在白纸上吧。”梁钟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如此动怒过了。
“好。”梁天当仁不让,径直朝桌子走去。
林洋跟在后面,面带笑意。
和上次一样,林洋就在白纸上面草草的写了几个字后就收笔了,而反观梁天,足足写了五六分钟,整张白纸密密麻麻,再也写不下了才收笔。
“胎记一般分为色素型以及血管型,依我的判断,风儿应该是血管型胎记,而且还是血管型胎记中鲜红斑痣,这种胎记起先大多呈现不规则形状的淡红斑片,表面光滑,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会加深变红,甚至会增厚或者是出现结节……”
“一般对于此类胎记,最为稳妥的治疗方式就是手术切除,但风儿脸上的又有所不同,似乎遭受到了病毒的感染,形成了顽固性鲜红斑痣,那一抹鲜红已经渗入血管中来,如果强行切除的很有可能造成大出血,甚至危及眼睛……”
“目前而言,最为稳妥的方法就是服药,并且用药渣轻轻擦拭胎记处,坚持上半年的时间,想必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嗯。”对于梁天的分析,梁钟柏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方才他所说的这些正是自己刚刚才传授的,没想到天儿竟然一字不差的熟背了出来,呵呵,假以时日,应该能担当的起肩负梁家的重任。
梁天对于自己的表现也非常满意,但强行按耐住心底的兴奋,立马就大眼瞪小眼的看去林洋,“小子,你的病症分析又是什么呢?”
林洋不慌不忙,将桌上的白纸拿起来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什么?
一时间大伙都看傻了,甚至不少人还擦了擦眼睛,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
这次药方的字数比上一次还要少,就两字:报应。
“放肆!”
梁钟柏与梁天几乎同时怒喝出来,而梁凌风更是再次化身成为疯狗,瞬间朝林洋扑去。
“小畜生,爷爷弄死你。”
“无聊。”林洋撇了撇嘴,抬腿一脚又把对方给踹了回去。“哟,输不起,又急红眼想咬人了?”
后者没吭声,因为林洋这一脚踹断了他胸前一根肋骨,此时坐在地上,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但毫不知情的梁天却狂怒,“好一句输不起,小子,输的人是你吧?”
“何以见得?”林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少在那装疯卖傻,我问你,看不出病源,为何写下报应两字,哼,这是在公然挑衅我们梁家吗?”梁天赤目欲裂道。
“哟哟,别给我戴那么高的帽子,我可没挑衅你们梁家,报应二字就是所谓的病源。”林洋撇了撇嘴,“巧了,正好你是他老子,好好想想你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哎,真惨,现在居然报应到了你儿子的身上。”
“放你娘的狗屁。”纵使梁天的涵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面容狰狞,“小畜生,你分明就是来闹事的,我非杀了你不可。”
说罢,好似一头暴怒的野猪,来势汹汹的朝林洋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