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快苦笑,懒洋洋道:“想起令兄的自私,在下差点气得想踏平山庄,这算是理智?在下还不够老道。”
“想归想,你并没有做出来,够老江湖了。”
“别捧了,在下是自知无能为力,只有先溜为妙。”
“我却知道你若真有此意,山庄是逃不过二度覆亡。”
“别说这些了,令兄听了会怨你。”
“我才不管他,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怎么如此批评令兄。”
“秦兄与令尊令伯对山庄一门恩重如山,大哥说什么也不该处处为难你……”
“小豹子!”秦快喝住,肃然道:“这番话谁都说得,就是你们兄妹说不得,别忘了长兄如父,更何况你们是他一手抚养长大,他再有不是,也容不得你们数落。”
小豹子羞愧的垂首默然。
“小贡子形踪不明,你打算如何寻找?”
“跟你走一路。”小豹子殷切的道。
“令兄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
“找到小贡子才是最重要,况且山庄与你尚未成敌啊!”
秦快心中苦笑,他不想告诉小豹子骆乔鹰派人暗杀他的事,说了只怕也难使他相信。
“也罢,希望小贡子肯出面相见,万一她有个长短,在下就罪过了。”
“难得你有心惦着她。”
“在下何尝不惦记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在下分不清你们那个是男那个是女?”
小豹子不禁笑了,想起小时的恶作剧,谁能不发出会心的微笑?何况当事人就在眼前。
两人说笑一阵,秦快忆起什么似的忙下床,道:“你辛苦照应在下半日,感激不尽,想你也乏了,快上床睡吧,天亮咱们就上路。”
说着走到窗前凝望窗外黑夜,小豹子和衣上床睡了。
不想天未明,天就变了,淋淋沥沥,下起雨来,那天尚未明亮的时候,且阴着沉黑,兼那雨滴树梢,更觉凄凉。
秦快听着窗外叶上雨声淅沥,清寒透暮,不觉轻喟一声,小豹子语音有点混浊道:“秦兄在叹什么气?”
秦快连忙转身,道:“怎么这么快就醒来?继续睡吧,咱们恐怕要在这里耽误一段时间。”
“我根本没睡熟,秦快是为天变而叹息?”
“没什么,只是吐口气罢了,话一说精神就来,你如何还想睡得着?”
“那,索性不睡了,咱们秉烛夜谈。”
小豹子说着就要起身,秦快坚决道:“等你睡够了再谈,此时你该好好休息,在下绝不与你交谈。”
说着又转身面窗凝神沉思。
小豹子感激的望着秦快背影,却又童心大发,道:“你不开口,我却非逼着你开口不可。”
秦快不理会,小豹子眼珠骨碌碌一转,道:“小嫱找到你的是不是?我是很中意她,可惜她却喜欢你,你本身的意思呢?”
秦快不为所动,小豹子又加油添醋道:“江湖上盛传着你秦快艳福不浅,‘妙手小如来’丁嫱有貌有才,居然会为你奔波两年,为什么?聪明人一想即知,不过,他们又可怜你若另有意中人,至时不被她偷得卖掉意中人才叫稀奇,是不?秦兄。”
秦快有如老侩入定,听若未闻,小豹子又道:“这些年你躲那儿去了,可知小贡子找你找得多可怜见?”愈想愈伤心,怒道:“姑不论你喜不喜欢小贡子,她这番心意,难道就丝毫不值得你顾惜?就算石铸人儿也该软化了,可叹你根本不为所动,可笑小嫱和小贡子一番心意全被抛入泥粪中。”
秦快终于开口了,却道:“如果你不介意,咱们这就上路,雨小了。”
小豹子坐在床沿,一字字道:“你是个懦夫,秦快,你根本不敢言爱!
今日你必须说个明白,若是讨厌小贡子请明示,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