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谅,老刘已经习惯了,改不了口。”
年轻人沉默,慢条斯理吃着馒头,丁嫱择嘴道:“你们的关系很微妙,我不懂!”
年轻人头也不抬,冷冷的道:“你不需要懂,只说出要在下为你办何事就成了。”
“你对故人一点感情也没有?居然这么冷淡。”
“在下实话实说。”
“你尊姓大名?”
“姑娘是明知故问!”
“我要你亲口说,否则我不放心。”
年轻人牵动一下唇角,轻轻吐出二个字:“秦快!”语气是那么无可奈何。
丁嫱明早知道答案,依旧忍不住惊呼道:“果然是你,你怎么会躲在这里,因何变这么多?这几年你应听闻我寻你的风声,为何不肯透个消息出来?害我好找,从北到南,名山大泽都寻遍了。”
她说了一大堆,秦快还是那句话:“不知姑娘需要在下如何为你效劳?”
丁嫱满腔热诚顿时被泼了盆冷水,不快道:“你就只会说这句话?”
“这不是姑娘寻在下的目的么?”
“你先回答我的问话。”
“这就是你要在下办的事?”
“当然不,顺带的。”
秦快摇头表示没这规矩,举箸挟块春卷就食,丁嫱见他如此,回想自己二年来辛苦寻找的人儿,见面非但没有丝毫热络,反而冷硬如铁,禁不住悲从中来,嘤嘤啜泣……
刘通包看不过去,道:“表少爷,你的冷漠在这儿可说是出了名,可是人家姑娘大老远来探望你,再冷漠如故,就太过份了。”
“该说的都说了,夫复何言?”
“你怎么这么不懂人情事故,问候一声也行啊!”
“人情事故多半虚假,她没病没痛、会笑会哭,人好好儿就在眼前,还须问候?”
刘通包搔首弄耳不知该如何敦导秦快,目触丁嫱泪眼,拍着双掌道:“你把人家气哭了,总该安慰一下吧!”
秦快喝口茶,无奈道:“若因在下不回她话而哭,就太可笑了,她也是老江湖了,不应该如此多愁善感。”
刘通包面色一整,肃然道:“表少爷,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
秦快如何不明白丁墙的感情,他想打马虎眼过去,偏生人家不放过他,呐呐道:“老刘……在下不能……”
“只要你愿意,老刘不相信有你不能的事。”
秦快莞尔,落寞道:“别当在下天人也似,在别人眼中,尚府那个表少爷是个游手好闲,没出息的懦夫。”
刘通包瘦削的脸庞十分严肃,正色道:“他们全是瞎子!”顿顿,换付笑脸道:“快开市,我到后堂忙去,你们好好聊聊,老刘不作‘夹心萝卜干’了。”
在秦快尴尬中,哈哈一笑去了。
丁嫱是聪明人,自然听出他们话中含意,脸一红,也不好意思再哭了。
秦快打量着丁嫱,感叹道:“七年了,七年的变化多大啊,沧海桑田,白云苍狗……”
顿了顿,微微笑道:“小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大闺女,你长大了,小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