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将怀中那半块火浮玉拿出来,半块碎玉在阳光下轻轻晃动。
萧徇看着她:“这是什么?”
林琛雪被噎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
萧徇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不告诉我,那日你离开值房,是去打马球了。”
萧徇向来不信任何人。
那日林琛雪私自离开她身边,她还真的以为,这个小面首反水了。
林琛雪觉得更害臊了,扭捏道:“我想给娘子一个惊喜。”
萧徇深深看着林琛雪。
她向来是温和的,眼中总是带着三分笑意。
但此时此刻,林琛雪却没有在她的眼中看见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那日寒雨不绝,此人紧紧抱着她,焦急的呼唤着她的名字,不让她睡过去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自萧家没落后,也是第一次有人,去为她争取什么东西。
林琛雪贴在床上,只感觉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没来由的慌乱。
她全身受了伤,不知道睡了多久。
萧徇有没有发现,她是个女儿身?
若是发现,她会如何对自己?
林琛雪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的注意着萧徇的表情,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萧徇:“那日你服用的,是纪斐给我的天寒蛊药丸,那是用大量的热剂凝聚而成,身上有伤口时,不能服用,否则会加速伤口出血。”
萧徇顿了顿,声音很轻:“不要命了吗。”
林琛雪记得,在吞下瓷瓶中所有的药丸后,她全身便疼痛难忍。
林琛雪嗓音干涩:“那我……”
萧徇:“前几日你一直很抗拒,我便没有给你脱衣服,只是简单处理了腿部的伤口。”
林琛雪望向大腿,发现那软棍,不知何时居然立了起来!
萧徇显然是见怪不怪,目光落在她腿间:“需要处理吗?”
林琛雪并拢腿,简直是无地自容:“不需要。”
一时间林琛雪有种错觉,她和萧徇,仿佛真是话本中的爱侣,她们两人在床榻上,谈论着十分暧昧的事。
她怎么可会有这种错觉呢,她和萧徇明明都是女子啊。
萧徇笑了笑。
萧徇:“现在大夫来了,让她给你把脉罢。”
林琛雪才不想让太医把脉呢:“算了,不用,这只是小伤罢了。”
萧徇讶然:“都昏迷了三天,还是小伤?”
林琛雪:“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真的不用。”
萧徇:“听话,必须让纪斐给你把脉。”
萧徇出生高贵,又位高权重,沉着脸说话
()时,全身上下都带着淡淡的威严。
林琛雪被吓着了,只好使出自己的撒娇绝技,闷声道:“我不想见大夫。()”
萧徇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