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起的惨叫声中,古德的逆力趁机一催,原本倒砍向他的刀头,再次锋刃向外,缓缓逼向周逢。
“古德将军,你已经尽力了。”周逢笑了笑,猛地周玺一催,逆火术无声出。古德只觉手中骤然一烫,一股肉焦味随之传来。他意识不妙,急忙手一松,飞身往后退开。
剧痛,就在这时候,猛烈传来。古德急忙去看双手,只见上面一片焦黑,已然在瞬间被烧烂了。不等他惨叫出声,铿锵金铁之声呜啸而来。古德急忙抬头,看到自己那丢掉的佩刀,在空中飞旋着,倒射而来。
“呼——呼——”
古德咬了咬牙,急忙往侧里一躲。只听身后惨叫骤起,飞射而来的刀头,直贯入一名正要砍向一名地虎族人的官兵。那官兵高高举着刀,面露诧异,看着胸口突然多出来的刀头,直直摔倒在地。
古德回头见状,倒吸一口气,心中不由萌生出怯意。几乎同时,衣袂之声急促而来,周逢得势不饶人,向他直逼而来。
古德咬了咬牙,猛然转身就跑:“撤!”
主将这么一动,甚为伤士气,官兵随之边战边退。地虎族趁机起反击,原本还是相持局面,转眼便成为一边倒。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里,地虎族纷纷从土里钻出来,全力追杀官兵。暴喝声、兵刃声、脚步声、惨叫声,汇集成一团,回荡在地下世界里。
官兵不断有人倒下,火把一根根掉落地上,被杂沓的脚步给踩灭。掩杀声就在这火把明灭之间,一声高过一声。官兵进来的时候,惨遭洞穴中野兽袭击,军心已经乱了几分。此刻主将撤退,士势更是一灭,不多久便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周逢全然不顾形势混乱,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仓皇后退的古德。古德双手被烫伤,几无再战之力,面对周逢的咄咄逼人,他毫无斗志,只想着逃,逃出这个纵横交错,黑暗无比的地狱。
一追一逃,度都是奇快。周逢拥有逆风术,凌驾在众人头上,不多会儿,便赶到古德身后,冷哼一声,一拳当头贯下。
古德听声音不对,急忙回头,运集全身逆力招架。
“轰”,沉闷的巨响传来,古德惨叫一声,倒摔出去。周逢的逆力排山倒海般压下,消弭掉他的逆力,还重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想爬起来,却是浑身软,刚支起半个身子,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候,土里骤然冒出个人来,直扑向古德。古德想躲避,却被对方一个铁肘,狠狠扼住脖子,当即动弹不得。
“狗将军古德,已经束手就擒,你们这些狗崽子官兵,还不快快投降?”那人死死夹住古德,兴奋大叫着。叫声又快又急,穿透厮杀声阵,直透入还在负隅反抗的官兵耳中。
官兵如丧考妣,纷纷停止了顽抗,兵刃不断被丢落地上,当啷之声,不绝于耳。
“你这家伙,可真会捡便宜。”周逢见冒出来抓住古德的竟是巴鼠,便停了下来,看着他笑了笑说道。
巴鼠尴尬笑了笑,说道:“还得多亏周公子,不然我要抓到他,还得多费些力气。”
就在这时候,一声冷哼传来:“巴鼠,你这叛徒还敢回来。”只见那虬髯大汉——地虎族的副巴头手握大刀,大步过来,恶狠狠直逼巴鼠和周逢。
巴鼠吓了一跳,急忙夹着古德上前,说道:“副巴头,这是个误会,我没有叛族,你看我把这个狗官兵头子给抓住了……”他手一松,古德却是咕咚一声,直直摔在地上。
巴鼠吓了一跳,急忙往他鼻子探了探:“怎么,怎么死了?”
周逢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使劲扼住他的脖子,他当然死了。这下你可说不清楚了。”
副巴头更加大怒,指着巴鼠说道:“你这混蛋,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了我吗?把他们拿下!”他刀头一指,也顺便指向周逢。
周逢愣了下,随即笑了:“老兄,没有搞错吧,我可是站在你们这边……”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副巴头厌恶看着周逢:“你以为我不知道狗官兵的主意?”
周逢一怔,好奇道:“什么?”
副巴头冷冷说道:“你假意帮我们打败这狗官兵头子,想趁机混入我们地虎族来。你以为我们会蠢到,一而再,再而三相信你们吗?”
周逢苦笑道:“难道以前有人用这么笨的方法吗?”副巴头厌恶道:“你还要装蒜到什么时候?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昊族人了,个个就会装腔作势,奸诈似鬼……”
巴鼠忍不住道:“副巴头,你错怪周公子了,他跟巴头……”
“闭嘴,你这个叛徒!”副巴头怒斥一声,打断了巴鼠的话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这混蛋,带狗官兵进来的?”
巴鼠大感窘迫,随后叫起屈来:“副巴头,你听我说,我也是迫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