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说道:“决定权在于骑主,我无法勉强,不过真那样的话,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而且对少骑主来说,也是极为不利不公的。”
天吉可汗看了达富一眼,随之恶狠狠道:“周逢!你以为抓住达富,就可以玩弄我们与鼓掌之间吗?”
周逢淡淡道:“错了,骑主,这是等价交换,你情我愿的事。骑主要是不同意的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哼!”天吉可汗无法忍受周逢那种当众嘲讽他的语气。他猛地一挥手,喝道:“给我听好,把周家人给我抓回来,救下少骑主!”
“是!”早就蓄势待的虏骑战士、飞骑兵得令,同时蜂拥着冲向百丈崖。地面部队直扑那个山洞口,而飞骑兵则是团团围向周逢。
盛怒之下,天吉可汗不想再任周逢呼风唤雨,决定动粗用强,把局势扭转过来。
“来吧!”周逢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立即哈哈大笑一声,飞身落在百丈崖上。
飞骑兵远远飞赶而来,而崖壁之下,大队虏骑战士,潮水般涌向那个山洞口。
“呜呜——”达富口中出含糊不清的叫声,回头直直看着周逢。周逢冷笑道:“怎么,觉得我玩不过你爹是吧?那我们就试试!”说完,右掌狠狠一击,打在崖顶石壁上。宏伟逆力出,加在石壁上。只听“咔嚓”声大作,石壁表面突然出现无数蜘蛛网般的裂状。
蜂拥而来的虏骑战士顿时面无人色,呼哨一声同时掉头就跑。
“轰隆!轰隆!”山崩地裂巨响里,无数碎石,从崖顶翻滚而下,向虏骑战士砸来。虏骑战士来得快,退的也快,但还是有些人,被前方同袍挡住去路而逃跑不及,被石头当场砸成肉饼。
而那个山洞洞口,则是被落石头给彻底堵死了。
几乎同时,飞骑兵也冲到崖顶,一部分挥刀招呼向周逢,一部分则去争夺达富。
周逢无心跟他们纠缠,大笑一声,逆力一扫,震开靠近的飞骑兵,腾空飞起。那些飞骑兵投鼠忌器,弓箭刀兵都不敢轻用,只能紧紧追在周逢身后。
周逢越飞越高,飞骑兵渐渐追不上了。
天吉可汗率众在底下看着,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哈哈,骑主,你想要少骑主是吧?”周逢得意大笑一声,猛地一扯达富后背上的绳头。那绳头打了个活结,一扯开,绳子一圈圈松开,达富身子一轻,飞快往下掉落。
“啊——”此情此景,太像石桥上的极限运动。达富心里的阴影太重了,再次惊恐大叫起来。
底下的飞骑兵见状,立即在空中集结,一个个伸长双臂,汇集成一圈,准备接着周逢。
“快接住他!接住他!”天吉可汗声嘶力竭大叫着,虽然着急,但神态却是轻松许多。他相信飞骑兵能把达富接着。就算飞骑兵失误,底下的虏骑高手也是众志成城,准备用逆力消弭达富下落之势。
眼看达富就要落到飞骑兵臂膀中间了。就在这时候,他身子突然顿住了,保持着手足挥舞,惊恐的样子悬停在空中。
众人一愣,这才现,绑住达富的那道绳子,最外面一圈打着活结,而最里头的一圈,则是打着死结。周逢抖开活结后,始终抓着绳子一头。此刻,绳子落尽,最后一圈绳子始终把达富给绑住,他就像提线木偶般,被周逢用一根绳子提在空中。
达富惊恐万状,呆呆看着底下仰头张望的部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怎么,你们不救他吗?”周逢的笑声传说:“既然这样,我收回了!”身子一纵,拉着达富往高处飞去。
“快救少骑主!”众飞骑兵回过神来,同时呼哨着追上来。但是逆风术上的差距,让他们始终只能远远跟着,丝毫靠近不了达富。
周逢有意拖延时间,拖着达富在空中一圈圈飞舞着,惹得飞骑兵跟着疲于奔命,底下虏骑上下心都跳到嗓眼上来。
儿子时刻处于生死存亡边沿,天吉可汗神经紧绷,一时间竟忘记了传令下去,让手下去追缉逃逸的周家人。
达富紧紧抓着绑在身上的那圈绳子,脸色煞白。几圈飞旋下来,他已经被转得快吐了。而脚下那缩小成蚁群般大小的虏骑人马,更让他眼前眩。实在怕周逢一松手,自己给摔了出去。
周逢却是越玩越兴起,大笑道:“少骑主,这样会不会太无聊了,要不,我们来玩放放风筝吧。”
“放风筝……”达富一愣,突然神情惊恐,“啊,不!”几乎同时,周逢逆力一催,沿着绳子传递开来。绳子当即绷得笔直,带着达富直往周逢身后头顶飞去。
周逢放声大笑,拉着绳子快飞旋起来。达富无助地跟飞在他身后。那情景犹如在放风筝。
“达富!”看到儿子被如此羞辱戏耍,纵是一代枭雄,天吉可汗也不由心如刀割,泪水盈眶,回头冲着呆若木鸡的一干手下厉声大喝道:“看什么看,快救下他!”
但是周逢飞得那么高,别说不会逆风术的虏骑人马,就是飞骑兵,也只能跟在周逢底下干巴巴看着。不时放几根无关大局的箭以作应景。
再这样下去,脸就越丢越大了。天吉可汗咬了咬牙,招了招手。一个飞骑兵头目急忙落下来,跪伏在他面前。天吉可汗沉着脸向他说了几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