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给我冲!”周逢长笑一声,继续拔空飞起,直飞到达富所藏身的那座营帐上空。
敢死队得令,同时舍了纠缠不停的飞骑兵,掉转马头,直冲向陷入大火中的营门口。
被大火一烧,虏骑的营门口早乱成一团。敢死队横冲直撞而来,势不可挡,迅蹈火而过,破门入营,跟着周逢的方向迅冲杀而去。
虏骑早纠集了大队人马赶到营门口,见状同时扑过来截杀这些入侵者。不过,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敢死队并非是人多就可以对付得了的。他们仗着有逆甲术防卫,快马如飞,挥刀大开大合,只攻不守,虏骑军中除了部分逆力好手能截住他们外,其人人根本难以抵挡。
很快,三十多名敢死队便势如破竹,直随周逢杀到达富藏身的那座营帐外。营帐外静悄悄的,甚至没几个虏骑守兵。如果不是周逢事先知道达富就藏身在其中,还真会率众直扑离他不远处的那片戒备森严的营帐。
但是,现在达富想大隐隐于静处,那是不可能的了。周逢骤然大喝一声:“杀!”人俯冲而下,逆火术一,那座貌似普通的营帐当即便陷入火海里。
“啊!”营帐里传来惊呼声,随即三条人影仓皇奔逃出来。
早是蓄势待的敢死队见状,同时呐喊着冲上来,刀枪齐下,向那些人招呼过去。
“砰砰砰砰!”
扑上去的敢死队,突然间纷纷惨叫一声,被迎面而来的大力撞得倒跌出去,转眼便摔倒了大半。
借着火光,周逢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见两名孔武大汉,紧护着达富,快突围而去。他们的逆力境界起码都是三重以上,举手投足之间,逆力纵横如练。敢死队冲得越猛,被反击得更惨。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虏骑战士,在各自头领的带领下,蜂拥冲杀而来。少骑主踪迹已经暴露出来,身为子民,自然要拼死护主了!
而营盘之外,更是喊杀震天。周逢拔高一看,心中大喜。只见大股虏骑战士,丢盔弃甲向东边第三营盘这边逃窜而来。在他们之后,老骆子驱动驼帮大军,气势雄浑地追杀不休。
原来,东边第三营盘这边杀声不断,牵动了各营的神经。心系少骑主的安危,守营的骑将都无心恋战,边战边往第三营盘这边退。
狭路相逢勇者胜。虏骑心有杂念,面对一心拼命且人数略胜的驼帮勇士,很快局面就失衡。
战场上,牵一而动全身。当驼帮击溃虏骑一角后,就引了虏骑的全军败退。驼帮气势如虹,立即乘胜追击。
战场上,士势远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此刻虏骑内忧外患,人心惶惶,连边退边放箭的习惯都忘记了。而驼帮却是相反,一心要杀个痛快。局面更加对虏骑不利,在驼帮的掩杀下,被砍杀及自相践踏者不知凡几。
看这情况,周逢便知大局已定,他心中豪情大起,暴喝一声,鹰一般掠过层层虏骑战士,向仓皇逃逸的达富疾冲而下。
上一次险些葬身在周逢起的大火下,达富侥幸不死,但也被烧得面目全非。此刻在火光下,只见他脸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火烧火燎之后残留的红斑,眉毛更是被烧得不知所踪。
别说达富害怕再遭遇一次那样的身心摧残,单凭这副尊荣,他也不好意思再出来统领群雄了。周逢心中暗暗好笑,终于明白这厮为什么要躲起来,敢情也是无脸见人呐。
四周虏骑战士见周逢扑下来,同时放箭。箭簇密集,犹如无数飞蝗包围住周逢。但是周逢有逆甲术护身,这种普通的弓箭又岂能伤他分毫。箭来,他抟转逆力一,万千箭弩纷纷倒射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密集的惨叫声里,又有不少虏骑战士吃了回头箭的亏,当即乱成一团。趁这个当儿,周逢怒吼一声,向达富当头扑落。
“达富,你想去哪里呢?”
达富闻声仓皇回头,虽然看不清周逢的面目,但是单凭那熟悉的声音,他也知道来者是谁。
“挡住他!”达富声嘶力竭大叫起来。几乎同时,眼前一黑,周逢欺身扑到,双手下压,同时向他肩头扣来。准备将他抓离虏骑营盘,拽上天空去。
却在这时候,达富身边突然人影一闪,那两个孔武大汉同时冲上来,伸手扣向周逢的手腕。周逢措手不及,当即被扣个正着。达富趁机往后一翻,飞快退开来。
周逢一愣,急忙逆力一,想要甩开那两个大汉的手,却现逆力出,犹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两个大汉,一个年在四旬之间,一个则过了花甲之龄,看他们的身手,竟都是力之逆徒,也就是逆力都修炼到第四重境!周逢只要逆力一动,就被他们源源不断吸走。
“明叔,这就是你们常说的那个死囚徒啊,我看也不怎么样嘛!”那个四旬大汉看着周逢,不以为然对老者说道。老者面色凝重,说道:“闭嘴,看住他!”
那晚周逢潜伏在达富藏身的营帐外,听到里头传来两个人的声音,一个叫“明叔”,一个叫“赫侄”,显然就是这两人了。没想到他们逆力上的修为都是如此高深。可见达富对自己的安危有多么重视。
“哈哈,你这个死囚徒,今晚看你往哪里跑!”达富见周逢被制住,狞笑着向他走来,“你以为就凭你,就能在千军万马中抓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