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成功的喂下一口药,苌笛舒展了蹙紧的眉。
如此反复,一碗药很快就见底了。
最后一口药喂完,苌笛把碗交给崔柔,崔柔放回到桌上。
小圆刚松手,子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惊喜了苌笛。
“子婴?”苌笛惊道。
“哇——”
子婴伏在床边呕吐,黑乎乎粘稠稠的液体溅在苌笛的脚边,有些还顽皮的跳上了苌笛的衣摆绣鞋。
苌笛:“……”
她的脸很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生了什么……
小静暗道糟糕,替子婴再次擦了擦嘴边的污渍,扶他躺下。
药白喝了。
“夫人,要不您去换身衣裳吧……?”小静心惊胆战道。
崔柔欲扶她起身,苌笛冲她摆手:“……算了,不碍事。”
崔柔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夫人,真不用?”
苌笛凉凉的目光看了眼熟睡中的子婴的嫩滑小脸,道:“不用。”
那……就不用了吧。
“那还需要我和小圆再去煎一副药吗?”
“不用。”
再端来一碗,也会是这结果。
小圆也感觉到了苌笛身上气息的变幻,却不敢吱声。
半夜,风吹得窗户嘎吱响,雪花衔着凉风钻进来,靠着床边眯眼浅眠的苌笛无意识的拢了拢衣襟。
崔柔蹑手蹑脚回苌笛的寝殿拿了一件狐绒大氅,轻轻的给崔柔披上。
再使个眼神,让靠近窗边的小圆去关窗户。
小圆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了。小静主动起身,猫着脚步走到床边,将栓子取下,阖上窗户。
夜风猛然,阖上窗户的那一瞬,啪的一下,小静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转身,看见苌笛不安的皱了皱眉头
崔柔的眼神略带责怪的望向她。
小静讪讪笑,回到原来的位置和小圆靠背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