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朝堂显得格外的平静。
自从原吏部尚书詹徽离开朝堂之后,似乎也带走了朝堂上往日的争论。
即便是面对这一次江南雪情,朝廷罢黜了不少官员,也没有和往日一样引起多大的风波。
倒是城中,这些日子多了不少的僧人和道士。
皇家要在洪武二十八年开春,在京师召集举办水陆和斋醮科仪的事情,已经通过朝堂旨意传开了。
只不过朝廷在整理完洪武二十七年的用度之后,也进入到了封印阶段,对于这些变化和并不会立马发生的事情,也就采取了坐视的态度。
「朝廷官员越来越不对劲。」
朱高炽照旧是忧心忡忡的出现在了朱允熥的眼前。
似乎,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他就永远都是这般忧国忧民的样子。
正在汇总翻阅今年最后一批从各地送来的秘奏的朱允熥,立马抬起头,看向小胖的身后。
看不到小屁孩的身影,这才悄悄的出了一口气。
然后才抬起头看向小胖:「你先坐。」
朱高炽盘腿坐下:「我昨天和户部官员提前商讨了一下明年税赋推进到直隶及江南各道的事情,户部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还说税署有任何要求,他们都能够满足。」
「这样不好吗?」朱允熥将最后一份从北平送回来的秘奏丢进一旁的炭炉里,看着一张张纸化为灰尽,澹澹的看向小胖。
朱高炽看了一眼炭炉,对朱允熥的回答很不满意,撇撇嘴:「他们现在连反驳的话都不说了。找他们说的,难道说我找他们要一百万两银子办事,他们也能满足?」
「那得看开年之后廷议摊派,各部司衙门能分到多少银子。」
朱高炽看着朱允熥这般闲云野鹤一般的模样,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后牙槽都快要被咬碎。
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他沉声开口:「我还是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元人打进应天城?」朱允熥调侃了一句,然后正色道:「你能看得明白,我也能看得明白,爷爷和父亲同样能看得明白。同时,官员们知道,我们知道他们现在的态度。」
「那你,还有皇爷爷和大伯,就什么都不做?」朱高炽有些心急。
朱允熥看向小胖:「做什么?便是革新,也是需要一步步来的,急不得。现在啊,我就听皇爷爷的话,为咱们家早日开枝散叶最要紧。」
朱高炽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目光则是很诚实的下移,看向朱允熥的腰腹部位,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对了,智惠选出了dao门的人,是今年刚好被皇爷爷召进京的少华山孙碧云真人。」
「三丰真人的那位在世弟子?」朱允熥终于是来了些兴致。
朱高炽点点头:「今年爷爷不是做了一场梦嘛,然后就孙真人入京,前些日子才见过面,让他住在朝天宫里头。
智惠也是明白人,知道替dao门选人,是机会也是忌讳,刚好孙真人在,让他来主持明年dao门的斋醮科仪,正好合适,也不会有人能说什么。」
朱允熥哼哼两声。
选孙碧云,谁能说什么?
那可是三丰神仙的弟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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