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因知道他的脾气,便以为他又要口出怨怒之言,便笑道:“你又要说什么?”
鸣瑟道:“没说什么,我只是觉着,这样也挺好的。”
“什么?”李墉意外。
鸣瑟回头看着灯火辉煌的内室,道:“主子办不到的,有人替他办到。我觉着很好。”
李墉挑眉。
鸣瑟低低道:“而且我知道,主子也宁愿这样。”
阑珊并没有吃晚饭,昏昏沉沉地睡过了子时。
李墉安排了几个伶俐聪明的丫鬟伺候在房中,帮着西窗行事。
虽然如此,这一夜西窗没敢离开她身侧,睡都是靠着床边的。
到了半夜,阑珊才醒了过来他,她打量着房中陈设,突然道:“我饿了。”
西窗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阑珊想了会儿:“我想吃鸡丝汤面,蜜汁藕片,还要喝粥……山药莲子粥。我还要吃包子,要白菜肉馅的,还要一碟子香醋。”
西窗直着眼睛看了她半晌,才跳起来,忙吩咐了侍女赶紧去准备。
半个时辰不到,东西陆陆续续送了来,除了阑珊要点的,还有些别的时令菜蔬,阑珊也没有挑剔,各样竟都吃了一些。
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桌边上一口一口地吃,像是十分甜美认真的样子。
又道:“这汤面很好,你不要在这里站着,出去叫鸣瑟一起都吃一碗。”
西窗又是欣慰,又莫名地有些心酸,只能答应着,其实哪里吃得下。
等阑珊吃完了,已经接近寅时了,漱了口,洗了手脸,这才又上榻睡了。
西窗给她盖好了被子,又吩咐侍女好好看着,才悄悄出门,对鸣瑟道:“你看小舒子……”
鸣瑟低着头不做声。
西窗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眼泪逼回去:“等天亮了,我想回京一趟。”
鸣瑟问:“你想到王府,问问主子是怎么回事吗?”
西窗道:“那是当然!”
鸣瑟说道:“之前我叫飞雪先一步回京,就是想让她打听明白,谁知她进了京,什么音信都没有,我就知道必然有事,今日见如此,更加确信了。飞雪尚且不能成事,你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西窗横眉冷对地道:“我不服,我也坐不住,主子到底怎么了我得弄清楚,不能不明不白的……小舒子又要回去,这如何能行?别说是孩子了,她自个儿都撑不住!不管怎么样都要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