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推开了帝王庄园会议室的门。
往常剑将都会坐在为首的位置,亲切的跟她打招呼的同时也没忘记教育她“又晚到了,穿这么暴露,又去夜店了?”
“我都这么大了…也该找个男人嫁了吧?”,克里斯蒂娜小鸟依人的跑过去,挽住他的脑袋,大大的在他脸上亲吻一下。
“夜店能有啥好男人啊,我看钢之暗鸦就不错,成熟稳重…”
往往钢之暗鸦都会喊一声“剑大”,然后报以幽怨的表情。
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在风中已经有些日子了,夏姬每天都会擦去座位上面的灰尘。
窗户没关,白色的窗帘如同海边吹风的裙摆少女般扬起。
会议桌的顶空有一个白炽灯泡,被风吹的左摇右晃,时而照耀着会议桌左边人的脸,时而映照着右边人的脸。
每个人都是脸色阴沉,在黑与白的光晕中吐着烟雾、喝着各式各样的酒。
会议桌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烟灰缸,烟头已经堆积如山,散发着刺鼻的贪味。
“好久不见。”,看到这些熟悉的脸孔,钟牧发自内心的说道,随后深深一个鞠躬“我回来了。”
“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面回来的话,你还不算那么狼心狗肺。”,宫建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牧,欢迎回家。”,尽管连城璧强颜欢笑,钟牧依然能够察觉到他眼中的无尽悲伤。
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会议桌左边五人,右边四人,崖脑袋上面缠着冰袋抱着手,坐在左手的位置。
“吱吱…吱吱…”,被吹的发出刺耳声响的白炽灯泡摇摇晃晃,将众人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默契的是,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滴答滴答滴答…”,墙上的钟一点点的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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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的时针、分针突然开始倒退着转动。
“丝…”,寒风凛冽的街头,剑将重重的吐出了一口白烟,用脚踩灭了第七根烟头。
“老朋友你知道,我的确有一点自己的存款,但是我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
这句话在他的口中酝酿了一遍又一遍,抓着公共电话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放下,他就是说不出口。
第八根香烟落地后,剑将决绝的转过身。
匆匆走过街头,看着墙壁上面自己的悬赏令,剑将站在一栋繁华的大楼面前。
“陨石…”,话刚叫出口,剑将突然顿住了,如果因为一时的贪婪而暴露自己的行踪的话,梦想,岂不是破灭了吗?
夜越来越深了,风越来越冷,缩着头的剑将打开了房门,一间大卧室的大床里面,孩子们都已经相继熟睡。
沉重的坐在沙发上面,剑将用粗糙的手掌摩擦着自己的脸。
养过孩子的人会明白,养大一个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更何况剑将养了十个。
“爸”,路伶崖站在房门口,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剑将冲着他勾勾手。
崖低着头站在剑将的身边“生活没有钱,有些东西非常难以寸步难行吧?我们,是不是变成你的累赘了?”
“这不是你应该去思考的事情。”,剑将摸了摸他的头,为他从小就这么懂事感到很欣慰。
路伶崖突然握紧拳头“老爸你教我体术吧?我感觉我的身体还是非常柔软的。”
“?”,剑将不解的望着他。
“那样我就可以去街头卖艺了啊,可以帮你分担一点生活的烦恼。”,路伶崖定定的看着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