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什么都和葬礼一模一样,但是活丧唯一的不同就是人没死,他身上也没有那种死人才穿的僵尸服。可他脸上擦了粉,白的白,红的红,突然一手扒拉着再探出个头来。
这谁受得了?
也就只有棺椁里和旁边楼上的人笑得没心没肺,然后再叫府医带下去看一看歇一歇。他们或许觉得丢人,可后来证明失态失禁的不止一个两个,事后听闻也不算什么了。
可就算这样,也不代表就能这么公然的戏弄众人啊!
偏偏他们不敢说,只能隐而不发的出门去,一个个的神情都很复杂。其中有一位四品官员,出来的时候都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状态,神情也很恍惚。马车旁候着顺便和人拉呱抹泪的亲戚见了,心下都觉得奇怪,只能等着上了马车才敢问,“怎么了?难道说王爷真的是被人害的?”
是的,在很多人的心中都觉得,一直以来没病没灾的人说死就死?那肯定有阴谋!
四品官员摇头,“不是。”
“那…那礼送进去了?”
“送了。”
自家这位亲戚家中断了仕途,但是后来儿子争气已经过了科学院的初试,可到底不是里面的学生。自己进不去,便只能送上礼来表示心意。又有些担心,即便知道进不去都要跟着来走一趟。
也还好没有进去。
四品官员一脸的哀色,“勤哥儿的学业和考试不能耽误,回去后还是盯着些,莫要为杂事忘神。”
“就是给王爷抄经念佛而已,正巧让他练练字。不过王爷这样,还有考试吗?”
“有的。”四品官员抬眸看着亲戚,一脸坚决肯定,“相信我。”
这是劝好,考得好了也是自家的荣耀。亲戚虽然不清楚决心何来,但他也是心中开怀,更觉得受到鼓舞点头,“好!回去就让他温书,这经书就让我来抄。”
想到亲戚的狗爬字,四品官员条件反射抬起眉头,但想到这里面的事情便觉得也好。
反正你抄的好,与王爷无益。抄的不好,也与王爷无关。大不了就是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的耳边,又要多几个人念叨两句罢了。古往今来千百年之久,也不缺再多一个念叨了。
四品官员努力的安抚自己内心,众多人也是如此。
弘昼在里头躺了几天,很多亲近的陌生的人都来了。有一些他只是耳闻,或者难得才见一面的堂兄弟,叔侄们都趁机聚了一场。
尤其是多罗平敏郡王爱新觉罗福彭。
福彭这个人,弘昼其实不太熟悉,只是大家年纪相仿,当初在上书房的时候有过见面。可那个时候大家都有各自的交友圈,虽然福彭和他一样有个祖宗叫努尔哈赤,但是辈分上两人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