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对此很随意,但下一刻他皱眉,“但李大人确实有几分能干之处,要是丢到一旁实在浪费。”
最重要的是这几个月的相处发现,李绂这个人是很固执,同时也很清廉。与其说他故意打压田文镜,倒不如说是各自的信念不同罢了。
弘昼小心的看着胤禛的神色,“阿玛觉得如何?”
“你是想?”
“去修理水坝?”
“……”
弘昼完全不放过任何机会,眉毛动了动露出几分客气的笑容。胤禛忽然从旁边拿出一个鼻烟壶,先是给自己嗅了嗅,待到精神恢复,“你那水坝,朕还没有答应。”
如此庞大的工程,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算两下就可以的。
就算是算,弘昼手里的图纸就堆了很高,但也没有绝对明确肯定的一张。虽然说古时候已经有先人们修理水坝的前提,但是不同的环境下,实际情况是不同的。更不要说古时候的水坝是为了生活和农种等等,他要的是发电。
如果不是现今有事,他都准备去都江堰了。
“所以啊,正好调遣他去,去看看都江堰那个大坝?咱们要以正事为重,万万不能也跟着因私行事啊!”
“这就是你方才想的主意?”
“我方才就在慈宁宫中,半点不知此事。”
“那就降为营缮清吏司的员外郎。”
弘昼道好,从二品掉到芝麻小官?这无疑是沉重打击,但是李绂不是那种只看面子的人。用电全面实施的好处,他之前就说过了,李绂为此很是认真,一改在工部的颓色。闲来提笔写的诗句和高论,也全都放下来了。
让他知道过去打头阵,其实算不上惩罚。
可能会辛苦一些,但他甘之如饴,到时候成功回来不愁高官复回。另外他这么臭的脾气,走得远远的,胤禛说不定反而会念起他的几分好来。李绂本来就是他的人了,顺便还免了到时候后院里沾染关系太多的可能。
自己还能达成所愿。
可谓是四全其美,唯一不高兴的也就是田文镜一流了。
但又如何?
胤禛显然接纳这个结果,随口说他两句,之后便说起正事来,“朕叫你来,是想说学校的事情。”
“普及教育?”
“不,是觉罗学。”
弘昼跟着读了一句,这才明白了意思,“皇家学院?”
“若是这皇家学院的章程,你能够办通,那以后的普及教育才算有个说头。”
“那我去写个章程?”
“嗯,若是可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