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呢,虽然我觉得他的手扶着的位置略低了一点,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往后一仰,动作冲得太猛,我仿佛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眼前一黑,腿一下子就软了,我的惨叫几乎响彻了整栋楼。
危乐成反应迅速地用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我整个人生无可恋地挂在他的臂弯上,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正在看戏的宣钧和凌寅哗啦一下子就冲上来扶我,连李颂都情不自禁地往前面走了两步。
然后我听见宣钧清清楚楚的一声长叹:“作孽啊!”
第83章身残志坚
时隔数月,大白天的,我们五个又整整齐齐地造访了这家熟悉的医院。
只不过是从发热门诊到了骨科。
只不过这次来作陪的不是李风雅,而是一个更难缠的女人,张姐。
她把我从进公司起数落到出道后,语气沉痛,明面安慰实则贬损,把我说得差点自闭,根本抬不起头来。
我觉得我宁愿面对我妈的冷暴力,也不愿面对张姐暗藏关心的唠叨,但是抬头看见张姐嗔怒的眼神,我的心头一酸,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类似母亲的年长女性对我的关怀了。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其实我……”
我还没说完呢,就见张姐调转枪头,开始一个个骂过去。
“凌寅!你作为队长,怎么不管着点?你就看着他们胡闹啊?新专辑都在准备了,这时候给我整出一个腰伤,是嫌我还不够忙?郁又青搞事的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欺负别人就算了,这下还能把自己整伤,你们舞蹈怎么办?”
凌寅也不辩解,默默无语。
“危乐成,你不是他的室友吗?郁又青挑战人体极限的时候你也在场吧?扶着他的就是你!现在他闪着腰了,平时起居都不方便,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是觉得自己太闲了想去伺候人?我知道你心眼多,心疼郁又青做这个动作会伤到腰,但你好好跟人说话啊!怎么还撺掇人去作死呢?”
心眼多的危乐成这次没给自己叫屈,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我的错我的错,伺候小青是应该的,我甘之如饴。”
张姐被这声“甘之如饴”给闪了一下,但她的dna里没有加载“腐女”这项程序,自动在脑子里换成了“任劳任怨”,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宣钧。
“宣钧,舞是你编的吧?”
“是我。”
宣钧低下头才能跟张姐对视,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在身材娇小的张姐面前有如猛虎嗅蔷薇,画满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令人啼笑皆非。
张姐自有一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从容,对着宣钧从来就没怂过,毫不客气地开口:“你是觉得你们都有七八岁的柔韧度还是怎么的啊?也没听过你们谁学的是中国舞或者芭蕾,设计出这些动作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太好了是吧?你看看隔壁公司的那几个前辈团的成员,还没到三十呢身体就不行了,你这个下跪的动作,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我听得都疼,你们的半月板是铁打的?”
一向暴躁的宣钧在张姐面前倒是乖得很,二话不说:“我回去就改了。”
我连忙插嘴:“那个下跪的动作可以改,下腰的那个就不必了吧,改了效果少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