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警官,您不是说,那位容女士之前立过遗嘱?”袁秋叶提起此事。
遗嘱?
蔓生凝眸聆听,老警官颌首道,“她是立了遗嘱,不过也不算是!”
“当时她的律师回忆的时候,提起容女士拟定过遗嘱,你们也知道,大家族的千金总是会未雨绸缪。”老警官低声道,“她将自己名下的股份分成三份,但是交给谁当时没有确认。后来又向律师提起,要将遗嘱更改。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就这样死了……”
袁秋叶道,“分成三份,一份是给她的儿子尉容,还有一份是给她的义女容柔,那剩下一份应该是给容镇乔的儿子容熠?”
“不会是给容熠!”蔓生却一口否定,惹来三人诧异,她夺定道,“容熠毕竟是容镇乔的儿子,大家族里除非是自己的孩子过世,才会将股份转授!这是规矩!不然怕会引起家族内乱!”
“你倒是很清楚!”老警官应道,“当时警方也是这样想,后来向容家证实过,容女士膝下寂寞,平时就视容熠是亲生儿子一样……”
袁秋叶道,“还有一份独立遗嘱,已经确实签字,是将一笔存款留给李程睿。大概是怕他以后生活不济,毕竟他不能开口说话!”
蔓生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只有那份确实是留给李程睿,其余都没有署名?”
“彭警官不是解释过了,可能是没有来得及……”袁秋叶回道。
那大概是实在找不到第二种理由后,才如此判定证据,可蔓生心中依旧存有质疑。
……
当夜三人一行打扰多时,等到天色已晚方才离去。
出了公寓大楼,袁秋叶问道,“案件已经找彭警官亲自了解过了,大致上就是和我之前说的没有出入,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要知道,容熠小时候是不是真的和他的姑姑这么亲!”蔓生凝声道。
“这要怎么查证?”袁秋叶愕然。
蔓生无法直接告知,“我会想办法。”
其实早在方才,她就暗中联系了容七爷的下属——她要容熠生前所有保留的照片!
于大楼外,三人就要分道扬镳,袁秋叶却突然接到一通电话,那是来自于北城监狱。原本蔓生就要带着余安安离去,可是当听到话语里那一声“尉容”后,她停下了步伐。
待袁秋叶挂线回道,“尉先生在监狱里感染了风寒,好像有些严重,已经发起了高烧……”
怎么又病了?
蔓生心中一拧,余安安已经追问,“请医生看了吗?”
“狱医说他的背上受过很多伤,很有可能是这些伤留下的后遗症!”袁秋叶蹙眉道。
“是十道鞭伤吗?”余安安询问,依稀记得当年尉家大少爷死后,尉总曾受过鞭伤!
“十道?”袁秋叶疑问道,“不只是十道!他整个背都是鞭伤——!”
……
当天夜里,蔓生带着余安安回到江南馆。
杨冷清也收到了尉容在监狱中病倒的消息,更得知他背后的鞭伤。
在监狱正式关押后,尉容接受了狱医公事检查,当时就已发现他的伤痕。只因为他已是死囚犯,也不影响案件所以不曾引起注意。
却不想,北城冬日里他终于犯病。
杨冷清却是质疑,“怎么会有那样多的鞭伤?”
“你不知道?”蔓生问道。
“我只知道应该有二十鞭……”杨冷清皱眉道。
“另外十鞭哪里来?”蔓生凝声问,杨冷清却是欲言又止,她接着问,“什么时候受罚?”
杨冷清这才道,“当年婚事取消,你回去宜城以后。”
“所以,因为悔婚,他受了十鞭家法?”蔓生立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