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成年,便父母双亡。
好不容易跟爱人相守,又失去了丈夫。
随后又为了儿子的安危和未来,不得不远走他乡。
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都要被这样多舛的命运击垮,摆烂余生了。
可桑晴不但没有,反而一边牵挂着儿子,一边努力实现梦想,成为了国际顶级的画家san。
何其励志!
“我去哈佛的第一年,san在波士顿艺术馆办了画展。”
想起那时的事,傅厌辞神色好笑,“画展这种文艺界的事,大多都会选在纽约、洛杉矶,或者华盛顿这些地方。不说知名度,就是交通便利度,都要比波士顿更合适。”
可san的画展,偏偏就办在了波士顿。
那是傅厌辞到哈佛的第一年,性格内敛,又不爱出去玩。
还是住在隔壁的陆奚洲拉着他出去。
彼时,陆奚洲正在追的女生是艺术系的,想着先去san的画展上踩踩点熟悉一下,后续带着女生去参观也好卖弄。
知道傅厌辞博学,陆奚洲便拉着傅厌辞去了艺术馆,正好看到san的画展。
而走的时候,傅厌辞回头时,正看到画板后那躲闪的一角丝巾。
那时的傅厌辞已经有了自己的人手,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画展主办方,以及san本人的照片。
继而,看到了照片里系着那条丝巾的桑晴。
对比傅家老宅里那仅存的几张老照片,桑晴变化不大,依旧温柔漂亮。
而成为san的桑晴,身上又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淡定从容。
她像是生长在雪山之巅的那朵雪莲花。
任凭雨打风吹,她也能活出独属于她的精彩。
历久弥新。
更显珍贵。
“哈佛的寒暑假,都有这样那样的游学活动。”
傅厌辞握着叶梨的手,“而我要去的地方,恰好就会有san的画展。”
那时的桑晴,并不知道傅厌辞早就已经发现了她的存在。
小的时候,他在帝都,她可以偷偷的溜去帝都看他。
等他大了,飘忽不定,她只能用属于她自己的方式来吸引他,寄希望于用那样的方式,多看他一眼。
“其实哈佛艺术系有邀请过她做荣誉讲师的。”
接受邀请,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哈佛的校园里,然后,不动声色的出现在某个遥远的角落,看到他。
“可她拒绝了!”
眼见女孩儿一脸惊疑,傅厌辞低垂眉眼,“我猜,她是生怕多年以后见到了,而我发现她曾在我身边出现过,会给我造成误会,让我以为她在窥探我的生活。”
母子俩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只贪恋着那片刻的惊喜。
却又在同时,保护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