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嘀咕,“很重要,当然要小心对待。”
周景元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小骗子说孤很重要?难道他仰慕孤?
完成了对顶头上司的第一次服务,乔观星心情很好,跪坐在蒲团上往塔亭外遥望。
栏杆边立了个旗杆,顶端是他前些日子刚绑上去的候风之羽,五两重的羽毛挂在上面,羽面流光溢彩,稍稍有风就会随着风向飘摇。
天边的云也是羽毛般的卷云,层叠舒展着,不过这种云下部通常会出现积雨的层云,乔观星看了一会儿,担心会下雨,于是便轻轻扯了扯周景元的衣袖
“殿下,殿下。”
周景元蹙眉放下书,“不吃点心,也不喝茶。”
乔观星摇摇头,“不是,可能快要下雨了,不如我们还是先下去吧?”
这座塔亭的楼梯是环绕在外的,如果被雨水打湿就会变得很滑,那时再下去就可能有危险。
太子没在意,重新拿起了书,“秋日天干物燥,雨水少,怎会下雨?”
“你若是想走便走,孤又没说不许。”
乔观星无奈的重新在蒲团上跪坐好,“殿下不走的话,我也不走。”
要是真的下雨了,他把周景元一个人丢在这里,那这位殿下日后登基了,还不是一声令下就把他和那些大仙儿同事一块儿杀了。
作为合格的大周打工人,乔观星想,他才不会冒这个险,大不了一起淋个雨罢了。
这次乔观星看的真的很准,不多时,栏杆外的候风之羽就在寒凉的风中飘摇纠集,阴云凝结的很快,豆大的雨点扑簌簌掉落,在塔亭边缘砸出一个个深色的水印,又连成一片。
塔亭只有四柱和帷幕,寒冷潮湿的水汽袭来,让人忍不住打起寒颤。乔观星跑去把四周绑起来的纱幕都松下来,但也没什么用,仅仅是沾湿雨水后变得沉重,稍微挡一点风。
他回过身看周景元,才发现自己这位上司脸色不是很好,盯着这场秋雨,紧皱着眉,神色沉郁。
大概是被冻到了?
乔观星想起来这里还有件披风,眼睛亮了亮,跑去抱在怀里又来问周景元,“殿下,您冷吗?要不然还是穿上吧?”
太子殿下这才收回了望向纱幕后远方风雨的视线,认真的看了他两眼,下意识把这场雨归为巧合。
眼前人的额发稍微被吹进来的雨水打湿,贴在皮肤上,睫毛也湿漉漉的,看起来有点可怜,像落水小狗。
“不冷。”
周景元转过脸去,顿了顿,“你若是冷便自己穿。”
乔观星摇摇头,固执的踮起脚想把披风给他系好,“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呢。”
这么说着,纱幕被潮湿的冷风吹起,栏杆外又滚过几声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