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唤的爹娘两字,都让何妈心中动容。
是梦到爹娘了,何妈微顿,没有继续再叫她。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日,何妈拿起手帕,轻轻给她擦了擦额头汗水,又怕吵醒她。
她没醒,只是眼角两行眼泪忽然滑下。
何妈知晓她想爹娘了。
……
梦里,很快就从十一月初到了腊月年关。
年关前后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
涟卿披着厚厚的狐狸毛披风(错误示范,这是不对的),在爹娘身边,看着涟宋和涟恒两人并排点着鞭炮,不由开始捂住耳朵。
其实,耳朵上带了厚厚的耳套。
但耳套是御寒的,捂住耳朵,鞭炮声才能小许多。
小时候起,涟卿就怕鞭炮,其实长大了,不怎么怕了,还是习惯性得躲在爹身后,伸个脑袋出来,看着哥哥们点鞭炮。
从鞭炮点燃,第一声卯时鞭炮声响起,年关开始了!
除尘,打雪仗,还偷偷把雪放二哥衣裳里,二哥冻得乱叫,但全家都维护的是她!
最后,涟恒和涟宋在做今年的除尘,爹张罗年夜饭的事,娘同她一处在苑中散步。
“去年正月及笄,一晃一整年,马上就要十六了。”母亲感叹。
“十六也是娘亲的女儿啊”涟卿撒娇。
母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遭,不远处,爹在叮嘱年夜饭的事,近处,大哥和二哥在除尘,二哥是话痨,约莫是在用嘴除尘之类的。
涟卿笑了笑。
周遭没有旁人,母亲朝她看过来,“阿卿,你也不小了,告诉娘亲,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人?”
母亲突然这么问,她愣住。
知女莫若母,陶凝织了然。
涟卿连忙应道,“没,没有……”
陶凝织颔首,“不能说,小秘密?”
涟卿:“……”
涟卿心底砰砰跳着,“不是,就是,没有……”
陶凝织凝眸看她,“我女儿这么聪明,竟然没有心上人?”
慌乱间,涟卿急中生智,“淮阳就这么大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从小认识的人,要是喜欢,小时候就喜欢了。”
“哦。”陶凝织再次捕捉,“那就是,喜欢的人,不是淮阳的人。”
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