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锦川抱着又跳了一次楼,我捂着胸口,眼泪哗啦啦的掉。
她还是要杀我。我又哭又笑,抓着慕锦川衣领的手用力到骨节都泛出了森森的白色。
“锦川,你让我留下吧,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我期翼的仰望着慕锦川,整个人都奔溃了,“我受不了了,这都是我犯下的错啊。”
慕锦川脸色极其难看,他狠狠的瞪着我,黑亮的眼眸隐隐有危险的红色光芒在流淌。
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用力大到让我忍不住发出疼痛的闷哼。
“夏欣!你想死可以,你以为那真的是你母亲吗?”
慕锦川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微微怔愣住,正想再问,却被慕锦川甩手扔开,回过神时,他已经拎着剑,再度闯进了我们身后的筒子楼里。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几秒,突然想起来慕锦川进去筒子楼里的目的,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冲了进去。
等我跑到三楼时,正巧看到那颗飞头快速绕到了慕锦川的后面,张开大嘴,似乎是想要一口咬断慕锦川的脖子。
“小心后面!”我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那颗飞头见到我来,立马朝着我飞过来,巧合的避开了慕锦川的那一剑,再次被慕锦川救下时,他干脆将我靠墙按在了墙壁上,叮嘱道:“不准动!”
说完,他便站在我前方,等着那颗飞头跟闻到腥味的猫似的,不断朝着我发动攻击,再被他几剑拦下。
久攻不下,那颗飞头愤怒的张开嘴发出无声的人嚎叫,黄褐色的烟雾喷出,却被慕锦川剑上的灵力逼退。
慕锦川手指快速解印,灵力在手指间汇聚,显然是在准备大招了,那颗飞头见状,立即头也不回的,转头飞出楼道外,就连房门口还掉着的尸体,也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楼道的温度缓缓回升,那颗莫名出现的飞头走后,慕锦川也放松了下来。
他突然转身,我仓促之间对上他的视线,立马抬起双手捂住眼睛。
“别捂了,哭的都变丑了。”慕锦川没好气的道。
“才没有!”我捂着眼睛,委屈的辩驳着。
我的手腕被慕锦川碰了碰,刺痛的感觉让我一时没忍住,“嘶”了一声,触碰我手腕的那根手指立马收了回去。
我别别扭扭的从张开的指缝间看他:“刚才,是你叫醒了我。”等慕锦川与我对视,我又连忙低下头去,也不敢看他,“我疼疼也好,省的老想些让你伤心的事儿。”
我说我想死,甚至让慕锦川放我去死,这样的话,我现在想来也觉得心惊,若是换位思考,我必定会一巴掌抽上去,还不清醒就再来一巴掌。
相比之下,慕锦川对我的态度可温柔多了。
与慕锦川出了筒子楼,我耐不住这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的气氛,好奇问他,刚才那颗会飞的头,是不是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是修炼飞头术的降术师。
慕锦川好笑问我:“电视里演的那种,飞出去的脑袋都是降术师自己的,你看像么?”
我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心里却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我妈她修炼了降术?!”空寂的废弃筒子楼内,我骤然拔高的声音,突兀的吓了我自己一跳。
慕锦川干脆不再逗我,他告诉我,我中的的确是飞头蛮,并不是像我所知道那样,降术师修炼后可以脑袋离体,飞出十万八千里外杀人,而是要先确定受术人的气息。
飞机都需要导航定位,降术师随意把脑袋飞出去,想要从茫茫人海里找到自己要害的那个人,那也是痴人说梦。
而我就在不久前,亲手将我的生辰八字交了出去,还在无意间让他们拿到了我的头发。
也就是说,那颗脑袋的确是那位降术师的,而我认为那是我妈,则是因为中了飞头蛮之后的附带效果——它会挖掘出我潜意识里的痛苦,我怕什么,就会看到什么。
这种效果是叠加重复的,在施术成功后,我看到了我害怕的东西,越是害怕,我中的降术程度就会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