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北寰言的本事。
东陵国史上,最年轻的三元榜首,不是说说而已。
下朝之后,蔚巡生跟着北寰言一起往宫外走。
他打趣地问:“折了一个花楼,心疼不心疼?”
北寰言提起这事就头疼。
昨天下午他去藏息阁找跟北寰舞商量这事,北寰舞死活不干。说醉云楼是眼下黑市最赚钱的产业,关了就要亏很多钱。
北寰言一下午就跟北寰舞在那磨醉云楼的事。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那里姑娘身世可怜,关了也好。给人点银子,或者帮忙找个好姻缘婚配了,也算是一件善事。
北寰舞不依不饶:“你说得轻巧,敢情银子不是你给,找人家婚配也不是你忙。你就动一动嘴皮子,就让我一年折了十几万两白银,折了藏息阁在许都最大的暗桩,还要兴师动众去帮姑娘们找落脚的地儿!?黑市、藏息阁那么多张嘴指着吃饭呢,银子哪里来?!”
北寰言向来不操心这些事,但是他也知道如今黑市与藏息阁的收入,自给自足绰绰有余。
他只道:“这事,关乎西境边陲稳定,是千万黎民生计。不得不这么办。”
北寰舞才不管,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北寰言擅长唇枪舌战,追着北寰舞一直叨叨叨。
北寰舞一下午耳边都没消停过。
北寰言说得累,北寰舞听得累。
最后北寰舞拗不过北寰言,答应把醉云楼的私账给他。
给他的时候还恨恨地说:“别人查案子都是朝廷出钱,你这查案子倒贴十几万两银子!亏得我家底厚,不然让你这么败,分分钟大家都街头要饭去!”
北寰言接过账本苦笑。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下下策,可他感觉对方布局已经被蔚巡生全盘打乱了,若不是乘胜追击,那便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藏息阁大掌事寒期起站在一旁抱手,乐滋滋地看这俩小孩吵吵。
藏息阁另一位大掌事方平站在边上,手上来回拨着算盘,直叹气。
寒期起睨了他一眼,问:“你在这算什么呢?”
方平回:“算重新组建一个像醉云楼那样的暗桩,需要多少银子……”
他算了一会,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哪是十几万银子的事……这明明是几十万两银子的事啊……”
蔚巡生见北寰言满脸愁容,就知道这一局,北寰言面上虽然赢了,可里子折进去不少。
这恩,蔚巡生暗暗地替整个西境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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