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一句话是对长风说的:“出来。”
长风不敢耽搁,连忙走出去。见顾淮之绷着脸,长风心下忐忑,直以为出了什么事。
两人去了院门口。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顾淮之睨他一眼,语气没有起伏:“无。”
长风不解,摸不着头脑,陪着站了一下:“既然公子没有吩咐,属下去厨房看药。”
岂料,男人幽幽道:“让你走了?”
厨房内
妇人见阮蓁吃了好几口,也没把蜜饯扔了,便道:“贵人若喜欢,不若多拿些。”
阮蓁婉拒:“不了,喝了药便得赶路。”
妇人的反应她总觉得不对劲。可具体哪儿不对,她又说不出上来。
只觉得心慌。
阮蓁温声问:“怎么不见女童?”
妇人搓了搓干裂的手,眼底的光亮也少了:“她不在这儿。”
阮蓁不再问,视线却一凝,眼尖的瞧见妇人袖口处的伤。
她沉默的收回目光,缓步朝外走去。
“贵人。”
身后响起妇人的嗓音,带着急促,带着惊恐,还有一分难以察觉的善意。
“贵人若是急着赶路,这一顿药,也不是非得吃的。”
逃吧。
趁着魁四没动手,早早的逃吧。
她说话时,用扇柄对向那个紧闭的院子。而后连忙转回身子,颤抖着手继续煮药。
阮蓁被她这般举动,闹的更为心慌。
她疾步朝院门口站着的顾淮之而去,经过紧闭的房门时,听到了‘屹擦屹擦’的磨刀声。
一道早上就磨刀?
是猎户?还是去砍柴?
可昨夜一场大雨,山路必定泥泞。
院内不曾有野物,魁四也绝对不是猎户。
阮蓁心底隐隐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