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平静瞥了他一眼,愣是让易霖后背一凉。
他揉揉鼻子,言归正传。
“那件腌臜事,众多大臣亲眼目睹,狗皇帝想藏都没法藏。也不知他会如何善后。”
慕寒生听到这里,不由神采奕奕,扬眉吐气。
“得亏众人见了,那老东西又一向好面子。不然以他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会把人八抬大轿送到我府上,让我吃这哑巴亏。”
顾淮之撩起衣摆,骨节分明的手捏起茶柄,行云流水的倒了杯茶。
听到这句话,他也不为所动。
只是用不紧不慢的的谈论着那些个作茧自缚人的生死。
“他疼爱周媛,养在池皇后身边,无非是有利可图。”
徽帝那样的人,最是冷血不过。
“如今在周媛身上得不到半点好处,萧家的事作废,甚至会惹来丑事祸端,自然弃之如敝。”
可悲啊。
再恼他也不会废太子。
毕竟,宫里的公主不在少数,然他名下的儿子只有周焕这一个。
徽帝忌惮周焕,无非是池家太强大,还有的便是那一把龙椅对他的诱惑太大,不然,也不会求长生。
慕寒生闻言笑了笑。
“池彰为了保下周焕,也算是下足了血本。”
唯一的嫡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若周焕是个有出息的也便算了。偏偏是个废物。
易霖到底有些担忧。
“今日一事,池兴勋也算是惹恼了使臣,你想送他去番国怕是难了。”
难?
顾淮之不屑。
他摩挲着茶盏,眼底却不由想起那一句。
——软绵绵,滑溜溜。
抡起触感,还是阮蓁让他……
顾淮之眼里掀不起半丝波澜。指尖一顿,端起茶盏,小抿一口,倏然间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