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周身充斥着冷漠寡然。
转动着玉扳指的手一顿。
“上回让你查的事,可有消息了。”
长肃:“暂无确凿证据,不过主子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
顾淮之闻言,冷笑。
他已然开始期盼了。
这天家的丑闻兜不住时,皇宫内院,得乱成什么样。
那就有好戏瞧了。
他家小灰最喜欢看戏了。
“派人跟着吴煦辰。”
“是。”
“明儿赵公公来,让他盯着那些讨人嫌的官员。”
别凑到他跟前,找死。
一个个又老又丑,看的他眼睛疼。
“是。”
————
巳时。
夜色浓稠。
顾淮之搁下手里的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沐浴一番,这才提着一盏琉璃灯,缓步朝阮蓁的院子而去。
暗七正坐在台阶上吃着厨房顺手揩来的鸡腿,听见动静,连忙站起来。
“主子。”
顾淮之脚步不停,低声问:“药可喝了?”
“喝了,姑娘嫌苦,属下还备了一盘蜜饯,姑娘到底精神不济,又睡下了。”
顾淮之表示知道了。
留下一句——你也回去歇着。
便推开房门,提步入内室。
屋内染着雅致的熏香,又伴着若有若无香甜的女儿香,味道极是好闻。
越走近,那顾香甜愈发的浓烈。
床榻上,纱帐四合。借着皎洁的月色,和屋内昏黄的光线,依稀可瞧见锦被里鼓起来的一团。
朦朦胧胧,瞧得并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