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准,他还真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亲爹呢。
“直接回了明王殿下,聪明的这个时候就回避着,以免引火烧身。”刘公公深深的看了一眼跟前的小太监,回想当年,他也是这样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也是他,不愿意太为难这些小太监的原因,能帮一把算一把,也算是为他下辈子积点儿阴德,能胎身在一户好人家。
小太监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千恩万谢的小跑离开。
别人的话他可以不信,但刘公公的话,相信一准儿没有错。
“外面什么事情那么吵?”月帝端坐在椅子上,摆在跟前的奏折他是一点儿看的心思都没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早朝时那些个大臣劝他立储的事情。
越想越是火大,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拉出去斩了,图个耳朵清静。
刘公公推开门,接过小太监端上的热茶,快步走到皇上的身边伺候着,“回皇上,喝杯热茶消消火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内务府的小太监来请示一些事情,奴才已经回了。”
“嗯。”
微微点了点头,月帝抿了几口热茶,视线落到房间的某一处。
“皇上,如果您不想看奏章,奴才陪您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刘公公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月帝的神色,再三思考之后才敢开口。
伴君如伴虎,他可是有深切体会的。
“也罢,朕也乏了,就到外面走走。”
“那奴才这就去安排龙辇。”
月帝站起身,朗声道:“用不着,朕想就那么走走。”
“奴才遵旨。”
行到御花园,看着枝头静静绽放的娇艳花朵,紧锁的剑眉方才松了开来,淡淡的开了口,“朕现在还没有死,那些个大臣就想要逼着朕早日立下储君,着实可气又可恨。”
他是皇帝,将来他想将皇位传给谁,是他的事情,岂能容他们妄自下定论。
刘公公安静的听着,一颗心紧紧的提了起来,就当是听皇上发发牢骚,他只是听众,不言不语便好。
自古以来,皇上就最是忌讳自己身边的奴才妄谈政事,他可不能自己跳进泥潭里,洗也洗不干净。
“刘公公,你怎么看?”
那么多年下来,能陪着他说说话的人,只有贴身伺候他的太监刘公公,月帝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关键是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识大局,擅观言观色,否则,也早就不在他的身边了。
“皇上恕罪,奴才惶恐。”刘公公一哆嗦,立马跪在月帝的跟前,跟随在身后的宫女太监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头垂得低低的。
月帝摆了摆手,吩咐道:“除了刘公公,尔等全都退下。”
“是皇上。”
眨眼之间,宫女太监动作利索的消失在御花园里,只剩下月帝与刘公公两人,一个高高的站着,一个低低的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