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田煌道:“你们是大明朝廷里的锦衣卫,除了六合真经之外,还有一本册子,难道你们不感兴趣”
杨栋装起了糊涂,道:“什么册子?”
角田煌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最终一叹。
罢了,他想,如今还是弄懂六合真经里的秘密最重要。
尽管他对这几个锦衣卫的说法将信将疑,那也要抱着一丝希望详细询问这本六合真经究竟是谁所创造,那人又为何要创造出这样一本修炼之后对自身大有害处的武功秘籍?
不要说锦衣卫们并不知晓这些问题的答案,就算他们答得出来,他们又如何肯向敌人交代实话?
于是角田煌的询问变成了逼问。
以残酷折磨进行的逼问。
没过一会儿,只见邓漳惨叫一声,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这反而让角田煌呆了一呆。
邓漳继续向危兰和方灵轻道:“隔了片刻,我故意装作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告诉他,我有极其严重的旧疾,一旦发作,痛苦异常。而刚刚就是因为他点了我的穴道,对我进行折磨,才会让我重新发病。他若是非要我说出关于真经的秘密,那就必须帮我买一副药回来,先治好我的病。”
杨栋道:“邓兄前天就已和我们说过,在铜仁府有不少锦衣卫,是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所以我们一听他此言,便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纷纷配合起了他。等到角田煌买完药回来之后,我们又开始与他说话拖延,没想到这时候危姑娘和云姑娘你们竟然来了。”
危兰和方灵轻听罢沉吟良久。
在适才锦衣卫们的讲述里,最引起她们注意还得是“六年前”那三个字。
危兰道:“如果这个‘六年前’从现在开始算,那便是嘉靖二十九年。”
方灵轻道:“可据昨日那位大娘说,那名叫做王延的客人是在两年前被他的朋友带走的……所以,如果角田煌是原封不动地转述了槙山延两年前说的话,那这个时间还得往前算。”
嘉靖二十七年,曾有一个人让槙山延修炼了《六合真经》?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危兰和方灵轻都对于“二十七”这个数字过于敏感。
这正是权九寒失踪的那一年。
让槙山延修炼《六合真经》的人会是他吗?
危兰和方灵轻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杨栋见她们眼神里均露出思索的神色,遂问道:“两位姑娘有办法把角田煌重新引出来吗?”
危兰道:“如果他真的对《六合真经》极感兴趣,他还会主动来找我们的。我们如今可以查一查另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