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之中以光电的速度向着唯一留下来看守沈曼的那名黑衣高手疾驰而去!
那人一惊,霍地拨刀一挡。
匕首重回一名身着水绿襕袍的清俊青年手中。
危兰一言不发,手持霜刃,再度冲杀上前,身形如箭,快而锋利。面对如此要命的理人光芒,那人连出声询问“你是何人”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能即刻挥刀接招。四周围观之人见状大惊失色,纷纷闪避。
包括沈曼与“严彬”。
他们两人也同样急速后退。
这一退,就退到一名身着杏色襕袍的男子的身边。
方灵轻观察了片刻前方的刀光剑影,确定了危兰处于上风,道了一句:“走吧!”
她拉着沈曼的手一跃,直接从三楼跳到了一楼大堂。
“严彬”跟着一跳。
大堂之内还有两三名小厮,但谁敢在这时阻拦他们?于是不到一会儿,三人遂都出了醉红坊,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之上。
天穹碧蓝,白云悠然。
街上行人不知街旁那座高楼内发生何事,依然悠闲自得地行走。
姚宽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也终于感到轻松许多,只是回头望一眼醉红坊高楼,眼中还有少许担忧,道:“危姑娘她……”
方灵轻边说边往前走:“那个人不是兰姐姐的对手。”
姚宽“噢”了一声,又问:“原来姑娘认识杜铁镜吗?”
让姚宽易容成严彬的模样,骗阙淮湖离开此地——这个计策虽是危兰最先想出来的,但适才姚宽对阙淮湖说的那番话,则全是方灵轻对他的交代。
方灵轻笑道:“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他武功很厉害。若不说个高手的名字,怎么能让阙淮湖那么着急地回去?”
第20章开诚布公
城南临风酒楼二楼雅间。
沈曼坐在窗边,正好看见楼下春风里的一株绿梅树。
二月春渐暖,梅花反而亦逐渐凋零,已落了一半在地。此情此景,令沈曼不由自主地想到先前不久危兰吹奏的那一曲《梅花三弄》,自然而言又接着想到方灵轻唱的那一首《怨歌行》——好曲子,好诗歌,纵使是到现在,她已猜出她们两人吹奏此曲与吟唱此歌的目的不纯,她也依然如此认为。
她的目光不由得投向方灵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