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上前一步:“为什么不解释?”他抿紧了唇,“为什么从最开始……就一直容忍别人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为什么就连对我们,你都不愿意解释一下?”
江隐道:“有什么区别吗?”
祁景一愣。
“不管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又或者陆银霜做了什么,这座古宅里发生了什么,都和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关系,也不足以改变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瞿清白结结巴巴的:“可,可是……你一句话都没说过万一我们误解了你,你……”
江隐说:“不重要。”
瞿清白一下子愣住了。他这话说的实在冷人心,他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来,陈厝也是一僵,气氛一时沉重下来。
祁景冷笑道:“好,好啊。不重要……”
这么久的陪伴和同行,竟然就换来了一句不重要。江隐真是够潇洒,什么都断的干干净净,他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无所谓,可是连他们也一样吗?
他转身就走,陈厝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瞿清白看看江隐,拉拉他的袖子:“我们回去吧。”
在小镇清晨的薄雾蒙蒙中,他们回到了韩悦悦的家,韩尚在床上早已醒了,几人又是一阵忙乱,把他收拾安顿好了才完事。
他们饿着肚子,只能去小卖部里买了早餐,大妈刚起来不久,神清气爽的笑:“现在的年轻人起的比我还早啦!昨晚睡得好吗?”
几人尴尬的对视一眼,瞿清白咳了声:“好,挺好的。”
“瞎说!”大妈指着他们的黑眼圈,“准是被鬼吓着了。小娃娃就是不经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在这里都是小场面。”
瞿清白心想,要是她知道他们这一夜经历了什么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们买了点吃的回去,韩悦悦已经回来了,她满脸疲惫,风尘仆仆,陈厝把方便面递过去:“吃点东西?”
韩悦悦点点头:“累死我了,这台手术太难了,活活做了八个小时……你们睡得还好?”
怎么总有人问他们这个问题。
“好,睡得人事不省。”陈厝说着就笑了,不经意的对上瞿清白的眼睛,也是含笑的,两人同时一僵,又都移开了目光。
韩悦悦看了看他们,站起来:“我去给爷爷准备早饭。”
她走了两步,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摸腰间,风铃还是在的。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丢了呢。”
祁景看向江隐,他的手真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放回去了。
给韩尚喂了饭,他却不像往常那样又陷入了迷糊,反而一直拿眼睛盯着江隐,虽然浑浊,却发着亮,好像一点也不糊涂了一样。
韩悦悦奇道:“他很久没有这么精神了……你们爷俩倒是有缘。”
江隐心说,只怕是段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