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点点头:“谢谢。”
他示意陈厝拿个糍粑,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些钱来塞到了大爷手里。
等到大爷走远,陈厝才拿着被朵叶子包着的糍粑,呆呆的摇摇头:“还诊所……这地方到底是有多落后啊。”
瞿清白也有点犯愁:“我看这伤怕都要缝针了,要是诊所治不了怎么办啊。”
祁景倒是不那么紧张,他被人背的挺舒服的:“把糍粑给我咬一口。”
陈厝嘿嘿笑了下,递到他嘴边让他吃了,又自己咬了口,嚼吧嚼吧:“有股青草的香味……居然还不错。”
瞿清白听的也肚子叫了:“也给我尝尝。”
他就着陈厝的手咬了口:“真挺好吃的……江隐,你也吃一点吧?”
这话一出陈厝就想笑了,他们三个狗啃似的东西,他下意识的觉得江隐肯定不能吃,毕竟白泽真人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挺高大的了,虽然也是兄弟,但不是祁景这种能玩笑打闹的兄弟。
他这么想着,已经完全忘记几个月前自己对江隐的评价了。
可偏偏瞿清白还觉得自己挺体贴的:“哦,你要是嫌弃我就掰下来一块,来,给你——”
他把糍粑就要往江隐嘴边递过去,就差没缠缠绵绵的说声“啊”了,祁景见势不对,直接用手挡住了江隐的嘴:“他不吃,你别随便喂人。”
瞿清白嘿了声:“你俩是心连心还是怎么着,你怎么知道他不吃?”
祁景:“我——”
他俩瞪着的当口,江隐说话了:“不用了,我不饿。先去诊所要紧。”
瞿清白耸耸肩,看看剩下那块,眯着眼塞到了自己嘴里。
这么着,他们直奔那个低矮的小房子,到了后才发现是真有个牌子,包着泛黄的布,上面写着鲜红的诊所两个字。
门上挂着快白布,一推就吱呀一声,瞿清白心里直犯嘀咕,这能行吗?
进去了,就见简朴的木头桌椅摆在房中间,旁边有个医院里隔断的帘子,一个戴眼镜的小护士坐在桌子后写着什么,听声一抬头:“谁啊?”
陈厝的嘴惯常的甜:“姐姐,我们这有个伤员,你给处理一下呗。”
小护士脸上一红,咳了声:“谁是你姐姐?叫同志。”
陈厝一愣,和祁景对视一眼,心说这是什么新型情趣,还叫同志?
小护士看到江隐背着个人,引过来让做到床上:“哪里伤着了,我看看……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