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家风本就不忌富贵,他又是少年慕色,热衷于看美人与华服相得益彰,说话的态度完全是在推波助澜。
王琅瞟他一眼,不太高兴地反诘:“未必是为悦己者容,也可以是为己悦者容。”
谢安脸上笑意更深,黑眼睛波光流转,却不说话。
王琅觉得奇怪,挑眉问他:“有何可笑?”
谢安不再忍耐,揽住她腰肢与她相贴,胸腔轻快地震颤:“能得山山一句己悦着实不易,岂能不得意忘形?”
原来是在骗她亲口承认喜欢他。
回想起来,她似乎确实没表达过自己对这门婚事的期望和喜悦,也没对他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无论是为悦己者容还是为己悦者容,她都没有类似的欲望驱动。
所以,确实是她的爱比较少,不像谢安那样总是兴致勃勃想要从她这里得到更多,乐此不疲地逗引她产生各种情绪。
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出神,不知不觉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安石喜欢听情话?”
话刚出口,她就感到懊恼,恨不得能撤回。
然而谢安只是微微睁大眼睛,随后揽着她认真回答:“情若有感而发,自然如甘霖滋润人心。若非如此,我更爱听真话。”
王琅半转过头看他,他也柔和回视,眼睛里藏着风平浪静的大海,看不出深浅。
王琅没有再说话。
上午十点与下午二点是一天里阳光最宜人的时候,斜射的光线明亮温柔,让一切显得晶莹发亮。
谢万无疑很明白这个道理,在王琅、谢安两人用过昼食之后才姗姗来迟。
王琅其时正在谢安的一再请求下与他玩樗蒲。
她身藏的封神榜有调节运势的作用,而且遵循助强愈强、抑弱愈弱的残酷定律,起初源源不断汲取她的运势为己用,若非姜尚及时苏醒干预,几乎能害死她这个寄主,到了东晋以后,随着她逐渐占据权位,有了天命所归的趋势,即使姜尚不再出手干预,封神榜也开始进一步推助她的运势,让气运汇聚得更快更集中。
差不多从她拔回襄阳起,她在藏钩、射覆、双陆、六博、樗蒲一类的博戏上就再也没输过,也从此失去玩博戏的兴趣。
上午与谢安玩了一盘双陆,完全是为了陪谢安,一盘之后她就罢手不肯继续。谢安或许误以为她不喜双陆,下午又让人拿了五木,兴致勃勃拉她玩樗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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